顾述白站出来笑道:“左大臣此言更加不当了。佛家虽有好生之德,却也明辨是非,更加向来不与朝廷为敌。朝廷有朝廷的法度,如果差役追捕逃犯,高僧又岂能够谎话禁止?”
甚么?
左大臣笑了笑,八字胡子一动,“臣带着一些国中解不开的困难,想来北璃请教贵国的能人才子,还请陛下成全。正如孔子所言,若能闻道,臣死也能够。”
明显都不是。
天云破面上暴露笑容,张九阙在他身边轻声道:“桑夷国的佛教也是从北璃学去的,和陛下如许博学多才的人讲佛家因果,这不是门徒未出师就想应战师父么?”
这话令人非常震惊。
朝堂上桑夷使臣提出的几个困难,最后都获得体味决。
他们先前太藐视桑夷国的使臣了,没想到他们毕恭毕敬,提的题目却如此锋利刁钻。
她向来爱好读书,虽不礼佛,佛经也读过几本,这会儿信手拈来一下子便唬住了左大臣。
张九阙看向立在殿中的左大臣,他身后一众使臣交头接耳,固然听不懂他们在说甚么,可个个点头感喟的模样足以看出败势。
左大臣见提到朝廷法度,不敢对抗,以免被质疑他们桑夷国有对北璃不臣之心。
世人闻言不由点头,心道这也有事理。
“前提是,削发人不打诳语,高僧不能扯谎。再者,削发人有好生之德,高僧不能将年青人的踪迹泄漏给持刀大汉。”
玉扶有此一问,是因为她直觉桑夷国的来意不简朴。
“左大臣此言差矣。”
世人一时无言,都想着他方才提出的阿谁题目。
题目问完,有大臣不由道:“这算得甚么困难?即便算不出来,代入数字一个个推演,总能推出数量,这也值得拿到朝上来问陛下和群臣么?”
众臣不由惊奇,左大臣也惊奇地抬开端来。
玉扶面上带着淡淡笑意,没有多言。
……
这才过了不到一盏茶时候!
玉天云破轻哼一声,“左大臣究竟是来我国肄业的,还是来考陛下和满朝大臣的?既然是已有答案的题目,何必多问?”
玉扶碍于情面,总不能回绝桑夷国使臣发问,便道:“使臣有甚么困难,尽可说出来。大师相互参议,就算找不到答案也总有些进益。”
顾述白眉头一蹙,对此似有疑虑。
“这下你该放心了,这些桑夷国使臣下了血本来京献礼,看来真的是为肄业而来。听闻他们的使团之以是如此庞大,是因为内里带了国中各方面的能工巧匠,就是为了来学习更加先进的技术的。”
左大臣却不肯等闲放过,“可如果高僧不言不语,使得那持刀大汉最后找到了少年的踪迹杀了他,岂不也有高僧不互助的罪恶?”
莫非是他过分实诚,还是桑夷国的国王千里迢迢派了这么多人来出使,恰好挑了一个没有自负的主使臣?
左大臣立定身子,拱手大礼参拜,“臣,多谢陛下为我桑夷国解了百年困难!”
玉扶命人带着桑夷一众使臣在京中旅游,也安排了太学、藏经阁等几处,让他们能够随便翻阅图书,另有大儒学士为其讲授。
“这一道题如何会有两个答案,仿佛两个答案都是对的啊!”
桑夷国最有才学的人用了一刻钟算出来,那他们计算的时候,必然要少于一刻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