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顾述白归去的时候,玉扶的头发已经重新盘起,地上的发丝也清算得一干二净,看不出任何陈迹。
他看向顾述赤手中的白发,轻声一叹,“看来我还要研讨研讨这药,玉扶瞥见了不知该多悲伤。”
玉扶对着铜镜,口气很必定,“以我现在的身材环境,把头发剪了会好一些。不然日日瞥见白发和掉落的发丝,我内心更难受,不如剪了。”
玉扶摇点头,“不是的,我畴前不会掉头发的。师父说我的头发是在神仙谷的山泉里洗出来的,以是乌黑稠密光芒细致,我如何会掉头发呢?”
“二师兄,你看我掉头发了。师父说发为血之余,我是不是气血不敷,精气亏损?”
顾述白忙将手收到身后,天枢还是瞥见了那一丝乌黑,眼睛睁了睁,“这是甚么?”
她本来就因思虑繁多夜间难以入眠,每次好不轻易睡着,很快又被火炮的轰鸣声吵醒,如此几次一夜也睡不了一个时候。
军中将士更是枕戈待旦,制止桑夷人登岸登陆。
自从撤兵以后,桑夷人没日没夜用火炮轰击岸上,虽伤不到人,却让百姓胆战心惊夜不能寐。
“你先洗漱,我去给你拿。”
“如何了?”
“玉扶,你真的想好了吗?”
隔了近十年,天枢又拿起剪刀,手却在发颤。
可桑夷人经历了此前的战役,早已进步警戒不敢等闲登陆,他们用火炮不竭轰击的体例,就是要让北璃的军队精疲力尽。
她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