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二字,唤起了贤妃的生命力。
帷幔被贤妃用力扯开。
她怕了。
大皇子态度诚心,且没有提让她心惊的事,贤妃神采都雅了些许。
大皇子晓得,阿谁有野心的贤妃又返来了。
大皇子抬眸一望,很快敛下,“奉养父皇,也是身为皇子的本职。既然母妃病了不能奉养父皇,那就由儿臣代庖吧。”
“儿臣给母妃存候。听闻母妃身子不适,儿臣特来看望,让母妃劳累至此,是儿臣的不对。”
母子两个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相互心中皆平。
宁承治这般品德脾气,也配和他争驰?
“让几小我到西宫去漫衍谎言,务必让丹阳闻声,就说一旦陛下驾崩,东宫太子未立,朝中会是一片夺嫡的乱局。”
大皇子跪倒在地,朝她膝行上前,“母妃,是你在逼儿臣啊!我们不是说的好好的么?您如何能半途而废呢?您如果不持续下去,不但之前我们的工夫都白搭了,宁承治一旦被封为太子,等着我们母子的也是死路一条!既然您不做,那儿臣必须替您做下去!”
很快又平复了下来。
她这么多年勉强责备,兢兢业业,宁帝却连一个贵妃的位置都不肯给她。
隔着一层纱幔,模糊看到贤妃躺在榻上,额上裹着一块乌黑的包头。
可让他一向在宫门外站着,也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