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哗啦啦的响声不断于耳,花梨班的班主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来宾们也随之鼓掌喝采。
一时便见十来二十个仆人端着大笸箩,在戏台下朝上头撒钱。
刁蛮公主?
玉扶心跳漏了一拍,差点觉得顾述白晓得了她的实在身份,等戏收场了她才明白顾述口语中的意义。
玉官年纪和顾温卿差未几,应当也是十七八岁,演起十三岁的小公主却一点都不违和。
他的眼中笑意和顺,说罢牵着玉扶的手回到了前头,锣鼓之声热热烈闹地响了起来。
“大师都不喜好看,花梨班为甚么要排这出戏呢?”
玉扶看了看四周,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说了实话只怕对顾温卿不好。
三人分开背景,回到前头看戏,路上顾寒陌鞠问了顾温卿一番。
“还不是为了你吗?满帝都那个不知,顾侯遗落在外的女儿返来了,本日的端五节宴也是为你而设的。他们排了这出戏,哪怕只是博你一笑,也算值了。”
“谁说大师都不喜好看?”
这戏的配角刁蛮公主年纪小,内容多数也是她和家人、宫女嬉笑逗趣的故事,正合适玉扶这个年纪的人看。
顾寒陌一下子被她顶住,不知如何开口,好一会儿才憋出了四个字。
这在女子当中,可谓非常可贵。
玉扶听了这话仰开端来,忍不住打抱不平。
原是如此,顾寒陌点了点头。
“三哥做甚么一本端庄的?大将军都没有你这么严厉。我们在边关的时候,他对贩夫走狗都很亲和,向来没有瞧不起人家卑贱。”
“不过你方才说的那番话,真是好极了。只要靠本身的劳动用饭,行的正做的直,就不该该被看不起。这也是父亲一向教诲我们的,怪不得父亲那么喜好你。”
顾酒歌晃了晃酒杯,朝上头看了一眼,玉扶忙转头看去。
从坐次的排序上,便可看出顾怀疆对玉扶的看重,一个私生女能获得和世子并肩的报酬,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说得好!
“你去那些伶人的背景做甚么?”
“大哥的目光不错,你公然喜好这戏。不幸我们这些军中这些大老爷们,要陪着你看这些小女人家的戏码。”
满朝文武,将军兵士,陪着一个小女人看小猪佩奇……
顾侯都说好了,那能不好吗?
“我熟谙阿谁玉官。他是帝都驰名的旦角,很多富朱紫家请他们花梨班去唱戏。这此中也有一些纨绔后辈,专好男风,企图欺辱玉官。我机遇偶合救过他一次,谁知此番齐管家请来的就是他们花梨班,我才去和他说句话。”
顾温卿听着玉扶这话,一时万分痛快。
“这戏很好,赏!”
“好节目顿时就要开端了,这是花梨班新排的戏,叫做刁蛮公主,是我特地给你点的。”
“玉扶,快过来。”
她抬头一看,顾温卿不但没有替她担忧,还一脸痛快。
“有甚么不一样?贩夫走狗和唱戏的优伶,大师都是靠本身的劳动用饭的。”
顾寒陌一贯不善言辞,猜想玉扶年纪尚小,不晓得在东灵国伶人当中不乏男娼这回事。
她朝下首一看,那些朝廷大臣、军中武将,一个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着台上小公主撒娇的模样,还要假装极有兴趣地鼓掌喝采,实在滑稽。
这类久违的亲情,让她心底生出暖意。
顾温卿弯下腰来,耐烦地同她解释,又悄悄揉了揉她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