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扶的腮帮子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含混问道:“不过这个糖葫芦如何是一颗一颗散着的?我见外头卖的糖葫芦,都是一根一根用竹签子串起来的。”
可见了玉扶,她又假装漫不经心的模样,玉扶笑眯眯地接了过来。
玉扶也很惊奇。
顾宜很快就吃完了一颗,嘬了嘬手指,又拿了一颗。
苏云烟不罢休,顾宜站了起来和掰她的手,两人扭在一处谁也不肯罢休。
玉扶想了想,“是说钩吻花的事吗?如果是那件事,我们应当感激他才对。要不是他刚好带着它,苏姐姐怕是要出事了。”
玉扶尽管吃糖葫芦,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打斗,眼睛弯成了新月。
“你不是向来不吃糖葫芦,说路边的东西不洁净么?今儿如何吃起来了?”
苏云烟瞥他一眼,“要你管?你来得恰好,我有件事要问你。”
这个昆吾伤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还真觉得西昆派了几个不痛不痒的使臣来,两国就真的成友国了不成?
把他吓了一跳。
他笑着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后者面色薄红,渐渐退到一旁侍立。
一见纸包里红艳艳的糖葫芦,他顺手拈了一颗丢进嘴里,又看向苏云烟手中咬了一半的阿谁。
“你!”
“不但来了,还以顾侯府的拯救仇人自居,来了就要茶要水的。我东灵是礼节之邦,他的确以钩吻花救了云烟的性命,父亲也不好赶他。”
玉扶忍不住偷笑,顾宜从外头大步迈出去,“吃甚么好吃的呢?也不叫我!”
不等玉扶叮咛,怜碧已经端了新茶上来,放到顾酒歌的身前。
顾酒歌看了她一眼,“他现在就在前厅,和父亲喝茶呢。我来奉告你一声,他毕竟是你师弟,还是你去见他比较好。”
苏云烟自从病愈以后,活像换了小我似的。
何况钩吻花之事只能算偶合,如何能说是昆吾伤主动示好?
六公子和表蜜斯打成如许,蜜斯为甚么不让她们劝架呢?
说罢拉着顾酒歌的衣摆,急仓促地朝上房赶去。
还说冤枉,这清楚是想看她出丑!
这才不是不洁净的糖葫芦呢!
怜碧等人见了忙要上来劝架,玉扶朝她们使了个眼色,世人又怯怯地退了下去。
“好甜呀!感谢苏姐姐。”
他是成心在让着呢!
“主动示好?”
纸包是满的,苏云烟不爱吃外头的点心,这一看就是特地给她买的。
“嚯!你们两弄甚么呢?”
“他竟然敢跑到府里来?!”
苏云烟本来是不爱吃的,见玉扶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也拿了一颗。
玉扶也不戳穿她,只是笑着拈了一颗入口,甜丝丝的糖壳让她的小脸笑成一朵花。
她小嘴一抿,贝齿咬住了下唇,“二哥放心,我去把他赶走!”
顾酒歌从门外走出去,便见顾宜和苏云烟你追我赶地朝外跑去,差点撞到了他身上。
这个昆吾伤,该不会打的教唆诽谤的主张?
“西昆的使臣已经住到驿馆里头了,阿谁七皇子不在使臣名单上,还很不循分。我顾侯府对于西昆人来讲,无疑是劲敌。他主动示好,你说这是为甚么?”
苏云烟屁颠屁颠地跑到西厢,手里捧着一个牛皮纸包,里头是一颗颗红艳艳圆滚滚的糖葫芦。
苏云烟渐渐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后,阴测测道:“我传闻,有人说想看我中毒的好戏,可惜没看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