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个混不吝,幸亏你治住他了。他毕竟是西昆的七皇子,我们如果对他脱手,只怕给西昆留下话柄再度侵袭边疆。”
他对宁帝的心机揣摩得很透辟,竟然这么短的时候就下了决定命人进宫禀告。
前不久他才回绝了宁帝的赐婚,如果现在和西昆扯上不清不楚的干系,只怕会加沉思疑。
她觉得玉扶是个好捏的软柿子,本来人家不是好欺负,是懒得跟她计算。
顾怀疆道:“我已经命人快马进宫,把昆吾伤的呈现一五一十禀告陛下了。与其等别人进谗言,不如我主动坦白。陛下晓得你在神仙谷的身份,你们同门师姐弟之间的来往他也不好说甚么。”
某年某月某日,顾酒歌、顾相和顾宜带玉扶去江上泛舟,落入水中长达一刻钟才被救起;
细心一看,那讨伐书不是写他东灵多么天怒人怨该死被侵袭的,也不是说他顾侯府多么骄奢淫逸欠打的,而是指责顾怀疆没照顾好玉扶。
“他是个混不吝,畴前在神仙谷也是如许,常常骗我,我才会对他凶一点。他骗我甚么不好,竟然骗我说师父要接我归去,我吓坏了,以是……”
“玉扶,他动也动不了,就这么被你丢到门外去,不会有事吧?”
因为大师听到阿谁动静都吓坏了。
有如许的邃密的心机,却不当在朝中弄权的文官,而是挑选挥洒心血在疆场上保家卫国,顾怀疆的胸怀令人佩服。
“对了,大将军,如果陛下晓得他来顾侯府,会不会狐疑你?”
眼看昆吾伤身躯生硬地被丢出府门,玉扶的表情总算好起来了。
“那是玉扶刚来府里的时候,尚未熟谙。现在哪另有甚么落水流鼻血的事了?你大姑母和云烟两个比我们还疼她,谁敢给玉扶神采看?”
再巨大的豪杰都需求认同感,顾怀疆平生获得的认同太多,唯独在扶养玉扶上还没有人赞美过他。
实在她刚才的难过一点儿也不比顾怀疆他们少,她也很惊奇,本身才分开神仙谷半年多,竟然就不想归去了。
顾酒歌看了顾怀疆一眼,“若非如此,父亲早就把他赶出府去了。”
苏云烟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顾怀疆想到这些,腰杆挺直了很多。
他还想在家里多待一段时候,不想这么快就上疆场。
提到两国之间的来往,玉扶想到了另一件事。
本来她面对昆吾伤的时候,真的很峻厉,很有师姐的范儿。
“本来这个西昆皇子不是来接玉扶回神仙谷的,是来给玉扶撑腰的。怕是医神担忧玉扶在我们这里受委曲,这才派他来的。”
“短长,小玉扶,你实在太短长了!”
毕竟他给的钩吻花救了苏云烟的性命,她也不想他出事。
顾怀疆看得盗汗涔涔。
顾怀疆接到的时候手抖了抖。
玉扶每次说到昆吾伤的时候,口气嫌弃得很,眼神里的光芒却亮晶晶的。
顾侯府对他闭门谢客,他也不恼,竟然请了一个先生写了一篇洋洋洒洒的讨伐书。
顾述白闻讯赶来,起先是担忧,看了那封讨伐书后哭笑不得。
汗颜啊,汗颜!
玉扶点头如捣蒜,“我会奉告他今后不要来侯府,免得添乱。他如果硬要来,我就把他赶出去!”
如玉扶所说,昆吾伤就是个混不吝。
不必细说,大师都懂。
“述白,你说,为父有那么不会照顾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