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朕想给述白指婚是为了防你吗?朕是想和你成为后代亲家,可这事纯属私谊,与国事无关。你军功赫赫,何必老是推委兵符,恐怕朕狐疑你呢?”
“朕还真是猎奇,你这个小女儿是何方崇高?能让你这么喜好!”
宁帝挑了挑眉,捋着髯毛,半天赋开口。
一个能对本身的亡妻忠贞若此的人,他把东灵的军权和边疆都交给他,放心得很。
可他晓得,为他想过这件事的人很多,此中包含宁帝。
宁帝一惊,细看顾怀疆严肃的面庞,似古井无波。
用殷朔来和缓局面?
他仿佛真的只是在说谁的箭法好,而不是在表示他储位的人选。
宁帝点了点头,就在顾怀疆觉得他只是随口一问之时,他忽又抬开端来。
宁帝说着,不由叹了一口气,感觉粉嫩甜美的蜜桃也没那么甜了。
丹阳公主是他最宠嬖的女儿,她对顾述白成心的事几近人尽皆知,宁帝也一向想把她嫁给顾述白。
这话清楚是一语双关,刺探他对两位皇子的观点。
在暗里无人的时候,宁帝总喜好直呼其名。
宁帝叹了一口气。
宁帝见他走神,忙把他唤了返来。
“那你感觉,是大皇子进益很多一些,还是二皇子进益很多一些?”
说罢只盯着顾怀疆的脸,目光暗淡不明。
顾怀疆想了想,眼观鼻鼻观心,“臣觉得,大皇子的进益多一些,他能射脱靶心的概率比二皇子大一些。”
提到兵符二字,宁帝敏感地蹙了眉头,不悦地看着顾怀疆。
御书房外的宫人们闻声声音,暗笑着交头接耳。
宁帝俄然笑了笑,“你这么严厉做甚么?朕不过随便问问。你我暗里里是朋友,是最好的兄弟,说话不必这么谨慎!”
“你是说殷丞相吧?朕晓得,他对你不满已久,他这小我就是这般小肚鸡肠,幸亏朝政之事措置得井井有条……”
顾怀疆的确未曾想。
顾怀疆正要开口,宁帝大声道:“坐下说话,动不动站起来做甚么?”
“幸亏国库充盈,存粮充分。我们东灵盛产粮食,比西昆要好很多。就算本年干旱,对百姓民生也不会有大的影响,还请陛下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