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对本身的亡妻忠贞若此的人,他把东灵的军权和边疆都交给他,放心得很。
可他晓得,为他想过这件事的人很多,此中包含宁帝。
“幸亏国库充盈,存粮充分。我们东灵盛产粮食,比西昆要好很多。就算本年干旱,对百姓民生也不会有大的影响,还请陛下宽解。”
“你尝尝新贡来的闽州蜜桃,传闻是因为雨水少以是格外苦涩。本年的夏季格外热,雨水也未曾下过一滴,只怕又要干旱了……”
特别让他耿耿于怀的是,玉扶前次落入江中,殷兖正幸亏那边呈现……
在暗里无人的时候,宁帝总喜好直呼其名。
“怀疆,上回朕让皇子们去你府中学习骑射,你感觉他们可有进益啊?”
顾怀疆想了想,眼观鼻鼻观心,“臣觉得,大皇子的进益多一些,他能射脱靶心的概率比二皇子大一些。”
“陛下能了解就好。不过臣的确年纪大了,江山代有秀士出。臣想着,陛下是不是能够把兵符支出,交给年青的将领们去历练历练,也给他们一些建功立业的机遇?”
宁帝点了点头,就在顾怀疆觉得他只是随口一问之时,他忽又抬开端来。
说罢只盯着顾怀疆的脸,目光暗淡不明。
宁帝点头道:“你说的是,正因为西昆地盘瘠薄,多山地少水田,他们才会一向盯着东灵的膏壤不放。幸亏朕的边疆有你,现在述白他们也大了,也能为你分忧,为朕分忧,朕就更加放心了。”
宁帝瞧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慈父的光芒,就晓得他有多喜好玉扶了。
这话清楚是一语双关,刺探他对两位皇子的观点。
顾怀疆点了点头,也未几话,只是端起了茶盏来轻抿一口。
宁帝挑了挑眉,捋着髯毛,半天赋开口。
公然,宁帝很快道:“朕记得述白本年及冠了,这个年纪的男人是该娶妻了。你就未曾想着,给他娶个甚么样的媳妇吗?”
宁帝一惊,细看顾怀疆严肃的面庞,似古井无波。
现在御书房中,唯有宁帝高坐上首案后,顾怀疆坐鄙人首的太师椅上。
“又是这句,每次圣上和顾侯爷伶仃见面,就常说这句话!”
顾怀疆如何不解宁帝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