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酒歌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顾宜挣扎不开,呜呜地抗议。
“甚么?哪有女子进祠堂的?”
本来不但是顾侯府,族中其别人家为了等他们,也推迟了祭祖之事。
玉扶淡淡道:“你们说女子不能入宗祠,你们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知西昆有女将,勇猛铁血不输男儿。北璃有女相,执掌朝纲逾十年!你们既然这么看不起女子,为何要说顾氏一族向来是以严教子,以宠待女?大将军一世英名,谁敢说他胡涂?”
“侯爷为了等你们返来,连除夕的祭祖都推迟了。我们干脆也等着你们返来再行祭祖,一家人团团聚圆的才好。”
玉扶不解地看了顾述白等人一眼,世人一样不解。
看起来灵巧和顺的少女,乍一开口,波澜不惊,却似有万均雷霆气势。
“这个天下上有甚么事,是男人做得,女子必然做不得的?”
如许的女人,得人疼是应当的。
世人一听顾怀疆这话,就晓得是谎话。
如果连先祖祠堂都进不得,何谈一个宠字?
玉扶也不是很想进,只是听他这话辱及顾怀疆,一时不平。
“好!说得好!”
清楚比他们更重!
若不说她是顾侯府的养女,只怕世人都会觉得她是顾怀疆所出,单凭这股气势,和顾怀疆一模一样。
……
“寒陌,为父俄然感觉,这几个儿子当中,还是你最成熟慎重。”
剩下世人面面相觑。
顾怀疆道:“长姐尚未出嫁的时候,府中是老侯爷主事,他的号令我不能违背。长姐出嫁以后,我曾让她同进祠堂祭祖,她守着老侯爷在时的端方不肯进。现在顾侯府是我做主,这等成规早该拔除。”
“六公子,你不晓得本日是来祠堂祭祖的么?如何把玉扶蜜斯也带来了?”
玉扶指着本身鼻尖,非常惊奇。
说着把顾宜拖了出去,顾相一愣,拖着顾温卿缓慢跟上。
何况她确切才调昭昭,又灵慧灵巧,听闻还救过顾怀疆的性命,这一次也是她赶赴常州府解了顾述白身上的毒。
“大哥之前不是说,父亲提了他和玉扶订婚的事,以是他更要发乎情止乎礼么?如何……如何仿佛比畴前更变本加厉了?”
干脆他们就等了几日,总算等得顾述白他们返来。
他牵了玉扶的手,两人抢先出了门。
女儿同是家中后代,顾侯府的家风,女儿是比男儿还要宠着的。
听闻顾述白等人返来的动静,族中长辈都来看望。
族老对着玉扶,还是很有敬意的。
也难怪,每年祭祖都是合族一同祭奠的,少了顾侯府这一家,便显得不美满了。
竟是顾长生和顾长命兄弟俩。
她想了想,道:“我传闻东灵的端方,女子是不成以进家中祠堂的,哪怕出嫁以后也不能进夫家的祠堂。大将军让我出来,会不会坏了端方?”
顾述白道:“玉扶,父亲身有父亲的事理,你就依了吧。走,先归去洗漱换衣。”
“我东灵诗书礼教传家,男女各守阴阳当时,各安本分。女子必然不成进祠堂,这条端方毫不成破!侯爷怎会如此胡涂,唉!”
“对,你们一起去。”
“但是,我听苏姐姐说,大姑母都没进过顾侯府的祠堂呢。”
“大将军,我也要去吗?”
顾侯府的世子被刺杀不是小事,他们亲眼看到顾述白好端端地站在跟前,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