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也没有闻声皮鞭抽打的声音。
十七打死都想不到,平阳公主半夜里会呈现在后院。方才在远处瞧见他还觉得是他是累极花了眼,才瞥见了幻影。直到那熟谙的嗓音再次呈现在他的耳畔,他才蓦地惊醒。
“你为安在这里?”
只是……
她眯着一双美眸,借着微小的月光,瞧见了一张淌满汗水不知怎的有些憋红了的脸。
十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里赵清颜早晨那清甜的笑久久不能抹去。
若她没记错,这十七本日应作为车奴跟着她去了生日宴,深更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又所为何事。
“但是,大管家……”
赵清颜眼底似是闪过一抹暗光,转眼便消逝不见。
他擅自惩罚十七的事她不是没传闻过,只是念在他是母后生前留给她的人,再加上从古至今主仆有别,她已救他一命,便不想为此事再去插手。
又是似曾了解的同一句话,她记得那日在书房,他也是惶恐失措地一向嚷着这句……
“你还没答复本宫的话,你深夜为安在此。”收起唇边的笑意,赵清颜望向十七,倒是愈发多了几分兴趣。
本日在宴会上,本停止了还没到一半就感到有些疲惫。回到府里梳洗后躺在床上没过几个时候竟料想以外埠再也睡不着了。
那夜。
十七有些猜疑,鼓足了勇气偷偷昂首一望,却瞥见了赵清颜舒展的眉头,以及那美眸中的一抹几近能称之为顾恤的神采。
十七吓得一抖,手臂本就有些酸麻有力,这下,两个比人还重的铁球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脚上,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她望向他的眼神,与其别人都是不一样的。
她,是因他而笑吗?
这公主府里的大管家做事心狠手辣,将后院交于他打理后,更是不把府里职位低一些的下人放在眼里。
见头上之人没有吭声,十七怕本身莫不是又那里说错了话。回想起来他方才的一番说辞略微有抱怨大管家的意味,想必是这惹来这大人不欢畅了。
而那左额上的一条疤,倒是分外刺眼。
他这一俯身,赵清颜倒是皱起了眉。
是十七先反应过来,慌乱地挪开脚上的铁球,谙练地跪在了地上。“下奴该死,请主子惩罚!”
见他的后背已被汗水打湿,赤红的鲜血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渗入过来,鲜明夺目。
想到这,贰心头一热。
那日在书房,他本觉得她讨厌极了他,看也不想看他一眼,莫不是他弄错了?
“把你的衣服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