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茶方才泡好还是温的。他谨慎翼翼地将她扶起,像是在庇护甚么珍宝。让她的后背靠在本身的胸口,然后端起茶杯贴向她嘴边。
怀里的人儿,轻得像是没有重量。白净饱满的额头沁了薄汗,常日里鲜艳欲滴的红唇此时却没了赤色,看得贰心疼得短长。
如许难以攀附的人,是他的主,也只能是他的主。
十七整小我刹时石化,只能直愣愣地瞧着她像只小猫似地缩在本身怀里。稠密的睫毛,又长又卷,跟着她的一起一伏的呼吸,微微颤抖,投下两片浅浅的暗影。
赵清颜再醒来时,发明只要杏桃守在榻边,十七早已没了踪迹。
“别动,让本宫靠一会儿。”
紧握着拳,高大的身躯缓缓起家。烛火摇摆,忽明忽暗,倒映出来的背影显得有那么几分落寞。
想着,营帐别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下认识感觉是十七。
病着的主子无辜得像是个懵懂无知的孩童,就如许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熟睡。看上去愈发荏弱,愈发……惹人垂怜。
这一日,万里晴空,微风习习。
“公主你俄然在笑甚么呀。”
只不过,刚一下榻,就感到双腿一阵有力,身上冒着盗汗,面前一晃,就要向前倒去——
甜美的茶缓缓滑至喉间,垂垂冲淡了那股恶心味儿。她这才有了些力量,微微展开了眼。
赵清颜回到帐内,浑身酸胀乏力。
他身躯一震,将手一下子挪开,被本身猖獗的行动吓了一跳。
在公主府里当上了主管,这一年,他更是清楚地认识到,他的主子是如何的卓尔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