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方才沐浴完，头发还来不及束起，发梢带着些水珠随便披垂于肩背。衣衫也略微显得有些混乱，一大片紧致健壮的肌理从衣衿处透露在外。
“恩？”
十七这才反应过来，想起被他藏在衣袋内的画像，心下有几分宽裕。
“去拿纸墨来，就坐在本宫身侧，本宫指导指导你。”
“主子？”
“是。”
带着几分兴味儿，赵清颜挑了挑眉，往那纸上一瞧。一下子，她差点忍不住嗤笑出声。
见立在面前之人俄然噤了声，赵清颜眯起了眼，倒是料定了十七必定健忘了那张画像。
“是。”
赵清颜乐了，乃至是有些佩服拿出这等“高文”以后，十七仍能挺直腰背站在她面前，神采平静地任她嘲笑。她笑着叩了叩中间的桌子，道：
“如何这么早来这里。”
赵清颜倒是面不改色，垂眸，又喝了一口茶。
十七遵循她的说法又试了一次，右手握着笔悄悄一划，却还是留下了一道并不美好的印记。
平阳公主：本宫有一个大胆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