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嗓音带着点漫不经心,又有些决计嘲弄的意味儿。
若只是他一小我,他便能够发挥轻功在暴雨来之前归去。但现在身边有她,她走了一天的路,他是万不成能忍心让她穿戴湿透的衣衫持续驰驱了。
是赵清颜伸出了没摔伤的右手,推开他,身子朝后挪了挪。
幸亏这片树林里的地形十七还算熟谙,没多久,他便带着赵清颜,沿路找着一处洞窟。
“先姑息一下。”
“本宫是手断了,又不是腿折,本身能走。”
心急之下也顾不及太多,他手脚慌乱地把她搂进怀里,又是拍又是哄的。
环抱了一下四周,拢了一团杂草铺在角落,想了想,他又将本身的衣衫褪下平铺在上面。
十七一愣。
只要一只手能够动,行动稍显痴钝吃力,却还是姿势文雅。
他盯着她,有些痴了。见一滴雨水从她饱满的额,顺着发梢滴落地上,半晌消逝不见。他喉头转动,脑一热开口便唤了她一声:
赵清颜垂眸瞅他。见十七半跪在地上,托着她的手,下颚紧绷,眉头拧得死紧,就像是伤在本身身上普通。
十七见她笑了,心也微微放松了些。沉着下来,才俄然认识到,方才情急之下,他坐去她身侧,将她整小我都揽在了自个儿怀里,手托着她的腰,姿式极其含混。
见她朱唇紧抿,小脸惨白一片,长长的眼睫上悬着两颗泪珠,他疼得心都快碎了。
被他正了骨,右手模糊有些发疼,但已经规复了直觉,就是临时不好转动。
“不哭不哭,一会儿会儿就不疼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道,“方才不谨慎跌进一个泥塘,便给摔着了。”
十七听着,眸子有些深黯,哑声道,“你已不是主子了……”
十七充耳不闻,抱着她笔挺地走向方才的草堆才把她放下,“夜里伤害,你受了伤。我们现在不便归去,先在这避避,趁便把湿衣服烘烘干?”
他哄她像是哄一个吃奶的孩童似的,任赵清颜方才手臂有多疼,也忍俊不由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