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黎被皇姐斥责,没活力,反倒是不美意义地挠了挠头,忙上道儿地改口。
赵黎听了这话,才稍稍放下心来。又想到皇姐与那将军驸马结婚以来,虽道不上伉俪情深,却也算是伉俪敦睦。再加上诸葛将军一身正气,欺辱结嫡老婆之事,绝非他的风格。
“朕这不也是体贴皇姐,才心急了些。现在四下无人,如果皇姐不说出去,又有谁会晓得?”
诸葛睿敛了笑意,一双眼直直地盯住赵清颜。眸底有暗光乍现,像是仇恨,却又参杂着其他一些甚么。
即位以后,朝野之上背后说他甚么闲话的都有。偌大的皇宫里,也便只要他这个长公主姐姐老是暗中顾问着他。
杏桃有些傻眼,咽了口口水,愣愣地问她的主子。“公主,将军这是还在活力,还是气消了啊?”
赵清颜出声,抬眸扫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同你说了好些遍了。你现在已是一国之君,做事不成再如此冒莽撞失,也切莫将儿时的称呼再挂在嘴边惹人笑话。”
满腔的肝火被赵清颜的这番四两拨千斤下来,竟一下子消逝殆尽,只剩得浓浓的绝望和讽刺。
赵清颜没有答复,独自蹲下身,将地上的纸了捡起来,细细铺平然后再折好。
“好!很好!那便依了你!”
“筹办筹办清算行囊吧。”
赵黎的生母本是后宫当中的四品嫔妃,生下赵黎以后便难产而死。如果前面几个皇兄还在,是如何也轮不上他接办皇位的。
只是,暮年变故,皇族的孩子又比凡人家的早熟。赵黎这个时候早已能够不借助宰相的指导,单独措置奏章,把持朝政了。
再次站起家后,她抬眸望了杏桃一眼,淡淡道了句:
赵黎好久也不见姐姐说话,便有些急了。
但若非伉俪反面,他这皇姐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又为何与诸葛睿闹得如此境地?
赵清颜见本身年幼的皇弟,不负众望。小小年纪,身上仿佛已有了些少年天子的威仪之气,不觉欣喜一笑,“天子但是方才下了早朝?”
但是,诸葛睿在走去她面前时徒然停下了。眯起了眸子,意味深长地动了动嘴角,
“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赵清颜的这番话谛听冷酷疏离。口头上虽恭敬地唤着他一声天子,却还是如几年前普通,只拿他当作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不肯找他分担,惹得赵黎当下有些失落。
“皇姐为何俄然同诸葛将军和离?但是因为那将军待你不好?若真是如此,皇姐同黎儿但说无妨。黎儿定当为皇姐撑腰。”
这个女人,身在他的将军府,心却与他千里相隔。他们日日相见,却又好像隔了层层雾霭,延绵山壑。
他俄然迈步上前,猝不及防地逼向赵清颜。站在一边儿的杏桃瞧见了,心中虽有些惊骇,却硬着头皮警戒着这将军驸马会欺负她的主子。
天子过了月末才满十五,再加上个头畴前在皇子中也算是肥大的,乍一看还是是个小孩。
赵清颜见赵黎抬高了嗓音,神采滑头地和她耍着赖皮,心肠是如何也硬不起来。
正可谓是气极反笑。
他抿了抿唇,想说些甚么却毕竟没说出口。只是悄悄捏紧了双拳,想着有朝一日必然要同已逝的先帝一样,在文武百官面前独挡一面。届时也好让这皇姐姐能对他真正刮目相看起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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