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玥的几句话引发了轩然大波,屋子里只剩下了妇人的诘责声和哭喊声。
繁氏颤抖着身子,狠狠的摇摆巫玥的身材,“你倒是说呀,我的秦儿到底是如何死的,你到底晓得甚么?”
巫玥又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幸灾乐祸的韩氏,幽幽开口,“韩妮,你韩家式微,你贬妻为妾,你老是痛恨你娘家不争气,但是你想没想过是谁让你韩家式微的,大将军手里的证据是从何而来,你父兄就那么不谨慎?能打仗你韩家外务除了他们又有几人?你还是好好问问你敬你爱的夫君吧。”
追根究底,不过是他们佳耦二人挡了他们的道了。夫本无罪,怀璧其罪,荀家人丁淡薄,父辈六人,现在只剩下郎主一个,子辈也不过四子,三郎幼年丧父,却独占一房,宗子荀甝担当爵位后,二郎荀霬和四郎荀寓便感觉他们三房碍眼了。
郎主夫人钟氏心中一颤,大喝一声,“休得胡言,不守妇道的巫氏阿玥,你行动不检,气死郎君,现现在还不知悔过,胡说八道,当真是大逆不道。”
“还不让你家女郎住嘴。”钟氏见韩氏繁氏堵不住巫玥的嘴,回身又叮咛玉清。
“这你得问从母,这件事情没有比从母更清楚的人了。”她就是要见他们痛苦,她现在落空了统统,凭甚么她们还悠然的活活着上。
“不过是一群自发得是的妇人。”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郎君病重,作为从母的钟氏未曾调集天下巫医给她的郎君医治,反而派人跑到千里以外的河东,挖出她出嫁前的陈年旧事,巧舌令色,生生给她扣上一个不贞之名,气死郎君之罪。
“巫氏阿玥,你可知罪?”
“从母,到底是如何回事?”繁氏忽的嚎啕大哭,早忘了虚礼。
钟氏三民气中一凛,就听巫玥持续开口道:“香本是香,药本是药,只是香和药到了一起便是毒了。苏合香,还真是宝贵呢,宝贵到用性命来换。幸亏你们还整天自称是留香荀家,现在却用香来自相残杀,平白的屈辱了荀令公的隽誉。”
巫玥抱着荀谦垂垂冷去的身材,目光浮泛的看着窗外的白雪簌簌落下,这真的是个酷寒砭骨的夏季呢。
巫玥只是嘲笑不语。
巫玥轻视的看了一眼踟躇不前的玉清,冷哼一声,“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知郎主夫人给了玉清多少好处光复了她这个狼心狗肺的。”
他玉手掀起车帘,顷刻之间,风华绝代,连轻风都健忘了超脱。
巫玥甩开上前的韩氏和繁氏,冷哼一声,“你们这是心虚了?为何心虚,你们不是在进这个门之前就盘算主张让我出不去这个门的吗?你们当真觉得我巫玥是个傻子?觉得三郎不睬俗事,就看不出你们那些诡计狡计?你们在三郎的药内里做了三年的手脚,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我们一点都没发觉?。”
巫玥抬手抿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分外妖娆,“人在做天在看,现在你们如此害我,他日也定会有人如此害你们,本日我能与郎君能被你们害死在自家屋子,他日你们也会被害死在自家屋子。繁氏,难不成你还真的信赖你那淹死在水池的薄命秦儿是不测?”巫玥勾唇一笑,转头望向钟氏,“你说呢,从母?”
巫玥哈哈大笑,笑得泪流满面,直笑得三个毒妇内心发怵,她才止住,咬牙切齿的说道:“胡说八道的是你钟氏,不守妇道的是你韩氏,害死三郎的是你们三个,你们暴虐如此,有何资格诘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