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不晓得是被这湿了的衣衿凉到了还是听到慕容敛歌的呼喊声,傅纪言缓缓展开紧闭着的双眼。
比及傅纪言有了知觉才发觉右胸口疼痛得很,让她疼得直抽气,咬紧牙关,想抵住这疼痛的腐蚀。再动一下却发觉本身的侧胸口仿佛压着一个重物,傅纪言有些迷惑,是甚么东西压着她呢?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撑开端来吃力地向下瞄去,却发觉这“重物”不是别的,恰是慕容敛歌,只见慕容敛歌依托在她的胸口,身材微微颤抖,仿佛是在哭。再细心一听,才发觉慕容敛歌在微微呢喃着她的名字。夹着这胸前的冰冷以及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傅纪言这才恍然,本来敛歌是,为她哭了。
慕容敛歌的手在傅纪言的脸上有一下无一下地划拨这,充满了垂怜。她仿佛向来没有这般地抚上此人的脸颊,本来她的脸如此光滑。固然大要上看,傅纪言与别的男人无异,剑普通姣美的长眉,高挺的鼻梁,以及厚薄适中的唇,如许的搭配更甚于男人。但是手上的触感还是很较着的,因为傅纪言的脸本来如此光滑,下巴也如此光滑。如许的触感让慕容敛歌有些欢乐,她本来是喜好这般感受的,这就是傅纪言带给她的如此洁净与纯洁,与男人不一样。
“纪言,你醒醒,不要让我一向为你哭。”
蓦地,傅纪言感觉心有些疼、有些自责。本身如何这般没用,又惹得敛歌哭了。想着想着,傅纪言凭着本身能够活动的左手,悄悄拍着慕容敛歌因为抽泣而有些颤抖的脊背,和顺安抚:“敛歌,别哭了。”
“那她甚么时候会醒来?”慕容敛歌屈身将火盆靠床边安排,抬起家来,望着堕入昏倒中的傅纪言,有些担忧。
正堕入深思的阁老被慕容敛歌打断了思路,心中一慌,胡乱地拿起床上染血的绷带,局促地站了起来,促狭道:“还没有。”这郡主真是神出鬼没,看来本身要好生在她眼皮底下活动了。
傅纪言看着慕容敛歌脸颊上未干的泪痕以及哭了长时候有些红肿的眼睛,晶莹的泪珠于她长长的睫毛上跳动着,别有一番风味,如许绝色的泪美大家间岂会有二,傅纪言内心有些震惊,敛歌必然是担忧本身了。除此以外仍有些惭愧,都是本身如此没用才让敛歌如许惭愧,遂将覆在慕容敛歌脊背上的手移到前面,颤巍巍抚上慕容敛歌尽是泪痕的脸颊,用手心一点点将脸上的泪迹拭干,才回过神,对上她尽是无措的眼神,笑道:“对不起,敛歌,我让你担忧了。”
……
慕容敛歌正欲起家,却被傅纪言伸手抓住,禁止道:“别去了,我不要换衣服,这是敛歌为我而流了,说甚么我也要穿戴,绝对不换。”说完,便勾住慕容敛歌的小指,说得一脸果断,带着三分笑容、七分果断。
宇文长陵,不管如何,你现在都不能死。因为,这是你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