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丫环们手忙脚乱地把她扶到床上,“快去请大夫。”
小厮道:“主子听到小全侍卫的声音了――”
刘氏拍拍青烟的手,和颜悦色,“晓得你是个好的,我就是一时心慌,歇上一会就好了。”歇了一口气她又道:“刚才你也听到了,大将军撤了我的管家权,对牌和帐本子明天就得送到斑斓院,我们得想个万全的体例才行。”
宁氏笑得像一朵娇花,看着桌上的食盒跟看绝世珍宝似的。“至公子人呢?”她问蝉儿。
刘氏很心动,但她仍摇了点头,“不消,他身上的差事要紧,就不要去打搅他的。”下认识地她一点也不想让儿子晓得这件事。
“阿九公子?”徐其昌哼了一声,心道:过些日子是过几日呢?瞧那小子的态度是巴不得不再登门,这是无声地抗议呢?觉得如许他就会惭愧求着他返来了吗?真是老练!
宁氏脸上的笑容便淡了很多,屋内的丫环也都面面相觑,微垂着头不敢吱声。
阿九截开食盒盖子,把菜一样一样端出来,整齐地摆在地上,他盘腿坐在蒲团上筹办开吃,“小全侍卫要不要一块吃点?”
徐其昌得知后,直接从边关派了一队杀气腾腾的侍卫返来,把庶弟一家扔出大将军府,还给他爹带了句话,敢再出妖蛾子就直接弄死贰敬爱的小妾和二子一家。
宁氏还没说话,奶娘就打了蝉儿一下子,“甚么刘氏,那是刘姨娘。”二房也是妾,还妄图跟夫人平起平坐?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这管家权早该收回来了,恁的养大了那蹄子的心。
阿九笑得有几分不美意义,“是有的,早上起得太早,吃的太少。”
还是奶娘站出来劝道:“夫人哪,至公子毕竟是在外头长大的,猛一返来不风俗,等过上些日子就好了。”
“夫人,您说刘氏会乖乖把对牌和账册送过来吗?”为了分离夫人的重视力,蝉儿谨慎翼翼地转移了话题。
徐其昌深吸了一口气,他就奇特那臭小子为何非要去祠堂,报歉啦,观光啦,这来由他一点也不信。弄了半天他是去报仇呢,这小子可真够蔫儿坏睚眦必报的,不过也真服了他能想出这般损主张,只当着小三的面美美地吃了一顿,就充足小三难受的了。但说出去谁信呢?不都夸他有孝心吗?
这可苦了徐令扬,肉香味一个劲地往他鼻子里钻,他用力地咽着口水,感觉不但肚子饿,浑身高低哪个处所都饿了,他软塌塌的靠在小厮腿上,一点力量也提不起来了。
“我都受罚了你还想如何样?”徐令扬瞪眼着阿九,他觉得阿九是找上门来告状的,“你把小爷我扔水里的账还没算呢,你另有脸找上门?给个女人似的告状,要不要脸?”他言词轻视。
在徐令扬的千盼万盼中,阿九终究吃饱了,贰心对劲足地放下筷子,对着徐小全和蝉儿道:“这些饭菜都在祖宗跟前供奉过的,这几样我都没动,送到大将军和夫人的院子里吧。你们二夫人固然是个妾室,但到底也为大将军生了二子一女,这几样就赏了她吧。”阿九指着他吃剩的几样菜道。
“你想多了,公子我就是来瞧瞧你的。”阿九一边打量着一边说道。
“哎呦喂,我们至公子真有孝心,吃口东西都想着夫人,夫人您这后半辈子有靠了。”奶娘听罢抢着恭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