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伯被儿媳诘责,只感觉扫了面子,却又不好说甚么,只好拿眼瞪他的儿子,“大闺女二闺女不都是他家闺女?这婚事你爹我订下的,难不成你要悔婚?传出去你爹我另有甚么面子?”不得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安庆侯一起玩的连脑回路都差未几。何况他感觉安庆侯此人不错,仗义,会说话来事,这门婚事如何就差了呢?
诚意伯走后,宁氏也站了起来,看着徐其昌道:“妾身不管将军是如何筹算的,总之我儿是不会娶安庆侯府的女儿,我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一天福都没享到,他的婚事我这个当娘的都不会勉强他,他的婚事必须他点头同意才行,这是妾身欠他的。”说着说着她就哽咽起来,把头扭向一边冷静垂泪。
诚意伯惊骇了,他是晓得这个宗子的,打小就是个心狠手辣的狼崽子,说得出就做得出,才不管甚么骨肉亲情。“哼,这事老子不管了,你爱如何就如何吧!翅膀硬了连老子都敢威胁,迟早天打雷劈。”搁下狠话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到这个狼崽子的府上来。
“爹,这是真的吗?”杨修睿也眼含热切地看着安庆侯,他固然读书读的有些迂了,但并不表示他就真的傻了,如果有一门如许权高位重的亲戚,他还愁甚么金榜落款?
“你敢!”诚意伯又惊又怒,他如何敢?他本身身居高位不汲引兄弟也就罢了,还想把亲弟弟削成白身,他如何生出这么个狼心狗肺不友不悌的东西。
当初婚约订下的是徐其昌的宗子跟他的嫡长女,厥后徐其昌的嫡宗子不是丢了吗?他也就没跟家里说这事,他大闺女也早就嫁人了,连儿子都生了,已经一岁半了。
他用了几年的时候也只在五城兵马司里是个小头子,如果有了当朝大将军的搀扶,那五城兵马司的批示使还不就是他的?
徐其昌直直地看向诚意伯,淡淡隧道:“都说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当初爹您没经儿子同意就订下我嫡宗子的婚事,为了爹您的面子,儿子认下了。可现在杨家大女人都已经出嫁了,这婚约也就不存在了,爹您现在说安庆侯想拿二闺女顶上来,这是何事理?欺负我徐其昌没用吗?我的嫡宗子是任人遴选的吗?”姐姐不成绩换mm,安庆侯如何敢想?
管家一见二爷活力了,忙不迭地去请侯爷了。虽说这府里侯爷和大爷都在,府里上高低下最怕的倒是二爷。
管家只好苦着脸道:“回二爷,侯爷在——在徐姨娘院子里,叮咛了天塌下来也不准闲杂人打搅他。”
管家走后,杨修玠想了想又招太小厮,“去把大爷也请过来。”
杨修玠见说不通就任由他大哥去了,归正府里再难养个读书人还是养得起的,也免得银子都被他爹拿去喝花酒败光了。
徐其昌平静地迎上他爹的目光,“您看着我敢不敢?您逼儿子,您是老子,儿子天然是要贡献您的,可儿子心中有气总得找小我发吧,儿子感觉两位弟弟不错。”小时候这两个狗东西仗着爹偏宠,没少给他使绊子。现在哪怕他成了大将军,那两个也不敢攀过来,不就是怕被他清算吗?
宁氏刚要说话,被徐其昌用眼神止住了,她气呼呼地把头扭向一边,内心想着必然得给儿子快点选门好婚事,决不能让公爹给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