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昌如有所思,男人好色不怕,怕的是胡涂拎不清宠妾灭妻,“不过是两个丫环,打杀了便是。”这对他来讲底子就不算是事。
“长公主召你俩出来呢。”丫环对等在内里的桃花和桃夭说道。
“甚么时候为娘我做事还得跟你禀报了?”平湖长公主的确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死丫头,平时三催四请也没见她来,现在为了两个丫头她跑得倒快!她这个亲娘还比不上两个丫头首要了?
这个顾九真的是在寺庙长大的吗?他们深深地思疑!
“你俩便是顾九的丫环吗?他没有教你跟主子回话要自称奴婢吗?”平湖长公主漫不经心的声声响起来。
待真正扳谈起来,世人又是目瞪口呆,说好的温润如玉呢?哪个眼瞎的说顾九温润的?站出来不打死他!去他大爷的温润,冷酷如水还差未几。
刘氏面庞温和,“妾身想着,那两个丫环跟至公子的情分不一样,又是在外头长大的,在端方上不免疏松了些,如果教上一教许就变好了。无妨让夫人见见她们,带在身边令人教一教端方,趁便也瞧瞧那俩是不是个好的,如果好的就留着,若不是好的再想体例隔开,总归不能伤了将军您和至公子的父子情分。”
桃夭见平湖长公主身边的中年嬷嬷神采都不对了,立即拉了桃花一把,“长公主莫怪,桃花年纪小不懂事――”奴婢两个字却如何也说不出来,急得她手心满是汗。
若只是如许还罢了,偏顾九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就比如天上的神仙俯视着尘凡间的凡人,的确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那多可惜!徐大将军能同意?”边上的人可惜。
话还没说完就被平湖长公主抬手止住了,“他不可!没听郡主说他是不结婚的吗?别人都当这是借口,本宫感觉十有八九这是真的。”
阿九的内心有个小人在喝彩腾跃:我说的是实话,是实话,是实话呀!这年初说实话都没人信赖,好哀痛呀!
平湖长公主眉梢一扬,“这么说你们都是顾九的家人了?”
“那你有何良方?”徐其昌不动声色地看向刘氏。
刘氏便委曲起来,“这能怪采薇吗?她的耳坠子丢了一只,她面子薄,在人家府上作客也不敢张扬,想着那两个是至公子的丫环,如何也比外人靠近些,便想让她们帮着找一找。她们不肯便罢了,还当着各府闺秀的面冷嘲热讽让采薇下不来台。采薇气不过说了她们两句,那两小我就上手推了采薇,不幸采薇长这么大妾身都没舍得弹她一指甲盖儿,却被主子――这让她的脸往哪儿搁?”刘氏的眼泪说来就来。
桃花张口就道:“那当然了!公子学甚么我就跟着学甚么,公子不学的我也得学,公子会的我都会,公子不会的我也会。”她一点都不谦善。
阿九却表情极好地在内心哼唱起歌儿,手指在腿上悄悄打着拍子,就差点头晃脑了。真要多谢大和尚给他弄来那么多孤本,不然现在他也装不了学神。哎呦喂,打别人脸的感受可真爽啊!特别是最早发起交换学问的宋承泽,那脸都肿老高了。
“将军不成。”刘氏赶紧禁止,“至公子本就心中怀有怨气,如果再打杀了他的丫环,他不是更要抱怨大将军?如果因为此事伤了将军与至公子的父子之情,妾身真是罪该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