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这也是为了芝姐儿好,凭将军您的身份,咱芝姐儿如何也能捞个妃位,如果抢先生下圣上的头一个皇子,那将来的造化可就大了。再说了,有闺女在宫里,将军你在西疆也好过呀,也免得每年送那么多的好东西。”一想到每年送京里的那么多好东西,她就肉疼。
徐令谦看了儿子一眼,想了一下,道:“下一回吧,本年你们大哥去,你和武儿留在军中,等一下回就换你俩去,都城到底是故乡,你们大了,也该归去给祖宗磕个头了。”
徐威暴露恋慕的神情,“父亲,那您何时也带儿子进京啊?”他本年二十一了,还没去过都城呢。父亲本籍都城,可父亲却从没带他们归去过。他想:能够都城那边已经没甚么亲人了吧。不然也不能年底只往京里送三两车的土特产,倒是宫里,父亲每年都贡献很多好东西,以是他们西疆的饷银和武备向来没被难堪熬,都是够数及时拨下来的。徐威很敬佩他的父亲。
大丫环闻言神采就是一变,徐山管着将军的私库,直接找他要东西这就表示不颠末夫人,一个主子倒是比夫人另有脸面了,难怪夫人要活力了。她狠狠的瞪了江婶一眼。
唯有闺女芝姐儿知心,心疼她,为她这个娘打抱不平。以是不管如何她都要为她的芝姐儿谋个好出息,另有比宫里更繁华的去处吗?另有甚么比做圣上的妃子更好的出息?
徐令谦的夫人孙氏气得把帕子几乎揪烂,将军回府,不来后院看她这个端庄的妻室,反倒去见个主子,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可谁晓得她的痛苦,她上头是没婆婆不假,却有个老仆压在她头上,阿谁老东西仗着奶大夫君,到处与她作对,还常在夫君跟前上眼药。她是有三个儿子不假,可他们一过五岁就被挪到了外院,再大些则被夫君带进了大营,他们爹说甚么他们就听甚么,压根就不晓得心疼她这个娘。
江婶忙推让,“不消,不消,我这甚么都有。”
“二爷,您可算是返来了,我都快急死了。”江婶一见到徐令谦,就跟见到救星普通。
徐令谦的脸就是一沉,“出了何事?但是夫人又难堪你和大丫头了?”
西疆,正值暮春时节。
江婶便是把徐令谦养大的阿谁江婆子,当年他来西疆的时候就把她一块也带来了,明着是主子,实则是当半个娘待的。别说府里,就是全部西疆都晓得徐令谦身边有个非常恭敬的老仆。
慈不掌兵,男人的心太软,迟早得出事。
想到当今圣上,徐令谦就不免想到禅位的太上皇,心中尽是敬意。没有长宁女帝的宽广胸怀,他徐令谦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过是颓废度日罢了。是女帝给了他发挥所长的机遇,这份知遇之恩他长生都不会健忘。这千里西疆他必然要保护好。
圣上不愧是长宁女帝一手教诲出来的,雄才大略,年纪轻简便有明君之风。他感觉非常高傲,到底圣上身上流着一半与他不异的血脉。以是他对本身的三个儿子教诲甚严,如何说也算是堂兄弟,就算必能和圣上比拟,但总不能不成器吧。特别是听了从漠北传来的动静,他更加警省了,小三儿,说到底小三儿的心还是太软了。
孙氏一点都不料外徐令谦会分歧意,只是心中对江婶更加恨了,必然是她教唆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