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事皆因臣而起。是臣急功近利,一心想修复联兵符,才伤了大皇子。皇上如何惩罚,都不无不成。便是将臣押送大瑛,受千刀万剐,臣也莫敢有半句牢骚。只是,大皇子的前提,实在过分度,恳请皇上切莫承诺。”
“六王爷,这个时候剑走偏锋,倒是行不通的。”景枫道,“若王爷想要一力承担罪名,这个快意算盘,便是打错了。”
果不其然,那份薄卷上,的确记录着大瑛皇子被行刺的过程,旁又有国师的左证,玉玺之印。
听景枫将话挑得如此明白通透,南俊王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成名状的情感。
云沉雅往明华殿前一瞟,无所谓隧道:“随他吹会儿小风,不然一时也沉着不了。”
公仪堂内,再次静了下来。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甚么。仿佛这个时候,说甚么都不对。
日前,云沉雅在明荷偏苑将计就计,借用杜凉的骗局,令本身被行刺。如此一来,大瑛朝便有了攻打南俊的来由。只不过,云尾巴狼此番,并不为攻打南俊,而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处理联兵符这一顾虑。
“敢问大皇子,是何买卖?”杜祁默不出声地将薄卷收下,问道。
那份薄卷是何物,杜祁不消看也晓得。
这便是大瑛的风格,仗势欺人也罢,卑鄙恶棍也罢,可那份气势,那份气力,傲视神州天下,真真无人能敌。
“封印联兵符之力,与大瑛结为邦交之好,且让南地八国,都遵守这份左券。”
“你这是……在惊骇?”
此话出,在场合有人俱是一惊。
话毕,杜凉再不看云沉雅一眼,而是走到杜祁面前,恭敬行了个大礼。
“你南俊弄丢了人,与我何干?”过得半晌,云沉雅慢条斯理隧道,“再说了,你把话说得再开,我说我把此事忘了,你又能奈我何?”
轻松过后,便以及一桩无聊的事。抬扇敲敲景枫的肩,云尾巴狼问道:“对了,我日前跟你说了,我得了一桩柳遇的动静,你如何也不问我?”
“你——”
风吹着国师袍今后翻卷,景枫双目一滞,垂首不答。
只要这份东西交到大瑛天子手里,哪怕瑛朝明日出兵,全部天下,也莫敢置喙半句。
这第二个前提,实在有些刻薄。
也罢,在他临走之前,送他一份厚礼。
景枫的默不出声必定了他的猜想。云沉雅心头一惊,半晌却饶有兴味地笑起来。
杜祁眸光一紧,半晌不语。杜修紧蹙着眉头,内心头,竟似有些不甘。
瑄合城的明华殿前,广袤无垠,四周涌动着秋风。
杜修站在杜祁身后,看清薄卷上的内容,不由轻吸一口气。
“那是你们的事,我如何得知?”
杜祁略一沉吟,答道:“好。”
杜祁轻而又轻地叹了口气。
“第一,南俊与我大瑛结为邦交之好,五十年内,封印联兵之符,两国之间,不得起兵戈,不得起战乱。凡若南俊有修复联兵符之意,我大瑛必视为违约,马上出兵。”
出得公仪堂,雨已经停了。
“是何前提?”
“日前明荷偏苑,的确是我布的局。可大皇子棋高一着,以身犯险,二皇子又以国师身份,反将一军。如此步步为营,臣甘拜下风。只是,当日在明荷偏苑,大皇子你暗使战略,放走我南俊罪臣,此事,又该那甚么来做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