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本子,写得不错,你若得闲,便翻来看看。”
云沉雅立在舒家堆栈后院儿的秋海棠下,站得有一阵子了。他今儿个上午,看了司空幸递来的一封信后,便像有了苦衷。
景枫默立很久,忽地昂首问:“皇兄给小棠女人的聘礼,但是我大瑛玉玺?”
怕只怕,阿谁大皇子,再不是当年阴狠孤绝的人,再不能做出对时势,对本身,对将来最明智的决定。
“云官人……”
人间上,没有悔怨药能够吃。这个事理,景枫比谁都明白。
宇文涛是世子宇文朔的九叔,在二十多年前,他更是水婳的夫君。
“这……”
景枫望向庭前花树,唇角微动:“白大人。”
“嗯。”
那话本子名曰《公子绝色立花间》,恰是十四年前,云尾巴狼初遇舒家小棠后,舒老先生灵感迸发,挥笔写就的高文。
风吹叶落,簌簌有声。园中低语窃窃。过得半晌,白贵的声音似是惊奇:“二皇子?”
十月小阳春,天寒地冻。如果在永都城,这时候,梅树也该打苞了。北国的冬,比起北地要暖些,然万物冷落之景,在那里都是一样。
云尾巴狼甚美满地带着部属,带着兔子媳妇儿,将景枫送到京华城外的十里长亭。
马驹走了几步,景枫将缰绳一勒,又回回身来。
“不必了,如本日这般,就很好。”
自从舒棠跟了云沉雅,舒三易本想着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筹算请两小我,来做家里活。谁成想,云沉雅堂堂大瑛皇子,养尊处优二十余年,将舒棠照顾得无微不至不说,怕她担忧自家爹爹,竟日日陪她返来看看。
“二皇子是说——”
“云官人,用饭了。如果要有事儿,等归去了,我陪着你想。”
这一年,两兄弟的干系处得极其敦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