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才席间,傅小官说本年大抵都没偶然候,这让他有些绝望,却想到傅小官如此年纪已经是虞朝从四品的官儿了,想来事情是很多的,那便约在来岁――不,归去以后请父皇下一道国函,以国度之名,聘请傅小官来樊国,如许就变成了傅小官的公事,他天然就能前来了。
傅小官现在望着窗外的星月,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又吟诵道:
樊天宁非常遗憾,但这词已经记在了他的脑海,倒是没有为之计算。
那少年一怔,“傅小官?他彻夜来过?”
梦曦点了点头,“来了一桌子的人,就是喝了半宿的酒,乘着几分醉意,他写下了这首词。”
他是宁思颜,是剑痴宁伐天和画痴颜如玉的儿子!
“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舒高洁。
傅小官对此并不在乎,以是他点了点头。
梦曦大喜,仓猝亲身去取了一张纸,将这首《无欲念、闲情居梨花词》非常虔诚的誊写了下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酒壶,背上背着一把阔剑,他从丽水河飞来,穿过了那扇开着的窗,落在了这二层楼上,坐在了那张桌子前。
“对于傅兄而言这是随性之作,可对于小弟而言,这倒是人间绝句,傅兄,再饮一杯酒,为这首《无欲念、闲情居梨花词》!”
万化整齐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
傅小官却哈哈一笑,“樊兄可别折煞了我,不过随性而作,增加一下氛围罢了。”
等等!
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
一词诵毕,其间无声,却仿佛有无形神韵流转。
武灵儿也瞧了一眼傅小官,心想他这是借了梨花抒怀,难不成他的心真是无欲念?
碎碎的念着:“此词上片写梨花,以白锦和白雪来喻这梨花之得空……一个‘冷’字,便将梨花在溶溶月光下的绽放表达得淋漓尽致!人间天上,皓月洁白,花若雪明……这梨花便愈显高洁!”
武灵儿笑道:“【庄子、清闲游】有云: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出色若处子。傅兄以此典故,便是写了梨花的冰清玉洁和静若处子的仙姿。”
他是这闲情居究竟上的小仆人,只是他没有半用心机去打理这玩意儿。
“嗯。”
……
……
那少年又仔细心细的看了看这词,眉间轻蹙,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神态消逝不见,竟然有了几分凝重,仿佛在想着甚么。
樊天宁犹记得前来武朝之前,教员对他说的那番话:“若论诗词文章,傅小官无敌!以是此行胜负不必放在心上,多与他靠近,如果能请获得他来樊国,那便是你此行最大的收成。”
“梦曦,天气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