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还是那么丑,但这首词却令春秀冷傲。
春秀伸开了嘴儿倒吸了一口冷气,“少爷……”
他提及了傅小官此前所做过的那些荒唐事,说着临江的商贾大户明面上对他恭维有加,公开里却嗤之以鼻。说着或人家的儿子中了举人,这便要去上京插手会试,又或人家的儿子生财有道文采斐然等等。
春秀提壶,斟酒,酒香四溢,白玉莲鼻翼微动,双眼顿时亮了。
……
“夜已深,各回各家,各找……睡觉。”
“这纸……太差。”
圆缺几时休。
但自家少爷作词……这就有些颠覆春秀的认知了。
“不信?拿纸来,本少爷再作一首给你瞧瞧。”
“禀蜜斯,傅家家主于本日辰时分开临江,去了下村方向,说是……端五佳节,慰劳乡民。”
搁笔,傅小官眉头紧皱,这羊毫,实在难以把握,这字……实在丢脸啊!
傅大官皱起了眉头,碎碎低语:“此酒为大米所酿造,一石大米合一百二十斤时价两千文,计一斤大米十七文,出酒二两……这一两酒岂不是九文钱的本钱?”
“也好。”傅大官并未反对,归正这酒是他儿子捣鼓出来的,归正余福记是自家的,他爱如何卖就如何卖,只要欢畅。
“成了!”白玉莲毫不踌躇的承诺,傅小官内心大喜,“春秀,为白大哥满上,我等,共饮!”
他有些微醺,内心自笑,不过喝了半斤,便当得以往三斤不足,当真是好酒。
少爷但是秀才,现在少爷落笔成词,之前、之前少爷必然是韬光养晦!
“安插下去,明日一早我要出城。”
“酒呢?”
换了一张纸,此次笔落了下去。
他举杯,一口饮尽,火辣辣的味道将味蕾燃烧,顺吼而下,仿佛在胸膛炸开。
春秀凑了过来,视野落在纸上……这字,真是难为了少爷。
这银子,本来能够这么好赚的?
董书兰翻了一页书,低声道:“这个老狐狸……他那儿子呢?”
傅小官随口说了一句,仍然没有昂首。
“此酒成酒多少?”傅大官看着刘徒弟问道。
“我就随便说说,……临江诗会,既然是诗会,这临江的才子们可别有亲疏遗漏,半山书院那边特别要给足面子,奉告那些学子们,临江的李老夫子,田大师等人都会参与,秦老也会前去,至于四大布商和三大粮商……临时晾一晾。”
谁家水调唱歌头。声绕碧山飞去、晚云留。
傅大官说着入眠,那张微红的胖脸上带着笑意,这便是欣喜。
“成酒极低……小人预估,一斤粮成酒二两高低。”
江北月,清夜满西楼。
白玉莲细心的打量着面前的这少年,十六岁的少年面色沉稳如山,双眸深沉似水。
丹桂不知摇落恨,素娥应信分袂愁。
只是数日以后,余福记列队抢购之时,傅大官听了那酒的代价才真正的大吃了一惊!
“下村!”
“成了?”傅小官笑盈盈问道。
他昂首望着张策问道:“余福记的酒……多少文一两?”
小旗躬身领命正欲转成分开,董书兰俄然放下书卷,展颜一笑。
“回蜜斯,他那儿子与之同业。”
“刘徒弟,而后,本来的酒全数采取这蒸馏之法,你等多加研讨再寻改进之策,别的……张管家,在西山下寻一阴凉之地,作人挖一处地窖,要深,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