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嘿嘿一笑,对董书兰身后的小旗说道:“请女人帮个忙,将此杯洗濯一下,多谢。”
……
江风恰好,风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香粉味道,火线有一灯火光辉的楼阁,阁间有细细丝竹声入耳。
可今儿个却听临江四大才子说这两首词是傅小官所作……这实在有些荒唐。
张文翰点了点头,笑道:“朵儿女人可否弹唱一二?”
这两首词比之张文翰的清平乐.临江端五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望江南,她更加喜好。她信赖这两首词如若唱了出去,本身的身价定将更上一步。
断断续续,飘漂渺渺,仿若在云端,没多久便在面前。
傅小官献宝一样将那红色描金色兰花的瓶子双手递给了秦秉中,秦秉中接过一看,此物做工倒是精美,但比之名窑出品的器物却差了很多,这小子拿这东西来……他晃了晃瓶子,内里有液体流荡。
傅小官跟着小旗走了出去。
董书兰点了点头,沉默半晌,说道:“此事,我亦会多和成业哥哥说说,他是明白事理的,会了解您的这番良苦用心。”
白玉莲一手重扬着马鞭,一手拧着一个酒馕,三不五时的喝上一口,那鞭子倒一次都没有落下。
“请四位公子容朵儿悄悄,翠花,上酒!”
“秦老您瞧瞧我这器物。”
阿谁叫樊朵儿的女人,现在想来正在仙音阁操琴高歌了。
傅小官……这家伙一晃两月不足没有再来,他当初在临江楼招惹到董书兰的事情樊朵儿天然也晓得,只觉得在家里静养,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柳景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脸上挂起一抹苦笑,“朵儿女人,这两首词并非我等四人所作。”
那片繁华落在了马车的前面,碎了一地,傅小官收敛了心神,看向了远处的那多少模糊的灯火。
张文翰,柳景行,唐书喻,和余云棋。
“酒?”
“我今儿个前来,便是想请秦老品一品我这天醇,看是不是和添香相称。”
临江书院便在那多少灯火中,掩映在苍松翠柏之间,黑黝黝安好而澹泊。
左手拧着个瓶子,右手抱着个盒子。
“秦老早晨好,董女人早晨好……”傅小官将手上的两个东西放在桌子上,又道:“您这处所真好,坐听天籁萦耳,昂首荷花含苞,昂首星瀚缥缈,不但有文气,我看啊另有几分仙气。”
说不上多讨厌,当然更谈不上喜好。
董书兰点头一笑,“此人脑筋里所想与凡人分歧,我也想看看他若真成了临江一才子,会不会有所窜改。”
他要去临江书院,去送一瓶酒,求几个字。
“他……这真的是他写的?”樊朵儿昂首再问。
秦老和董书兰相视一眼,秦老迈笑,董书兰不知为何内心那份淡然如波纹般泛动开来,竟然微微有些严峻。
傅小官看着那大红牌匾淡然一笑,马车驶过。
一栋小楼,一方荷塘,两把椅子,秦秉中秦老与董书兰相对而坐,除了偶尔有册页翻过的声音,便只剩下了荷塘里那几声蛙鸣和林间夏虫的低语。
“对,此瓶所装便是天醇,请秦老一品。”
“他是傅小官。”张文翰转头,樊朵儿手里的杯子“叮”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摔的粉碎。
接太小旗递来的杯子,傅小官拧开瓶塞,一缕细泉流下,注入了杯中,一道浓烈的酒香便在夜风中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