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马走了几步的燕寿,俄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另有几本书落在太子府内里,这个时候刚下朝,燕瑞应当还要和他的亲信大臣们谈天扯蛋,不如趁着这个时候,悄悄的把书拿返来,免得见面难堪。”
“鄙人此计,如果顺利发挥,或答应以直接摆荡太子之位。”南郭嘉尔眼中闪动着通俗的目光,俊雅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就看,殿下是不是心狠之人。”
只听噗通一声,窜出来的大人飞身扑倒在燕寿身前,落魄至极。
“为君者,心性坚固,方能治御天下。”南郭嘉尔不是那种满口圣贤的冬烘,他崇尚的是诡道。人道奇诡,天下算论,人间统统都可尔虞我诈。
“呵呵,本官必然会斥责你的下属,让他好好整治你!”陈华放下狠话,却不筹算再和燕寿胶葛,毕竟退朝的时候,太子特地派人告诉过他,要他出京前来太子府一趟。
南郭嘉尔苦笑道:“奇策倒不是,只是一条诡算。”
“殿下,您感觉那位布政使陈华是一个明净的人吗?”南郭嘉尔轻声问道:“或者说,他不贪污不纳贿吗?”
燕捷摆摆手,“嘉尔但说无妨,本王定当慎重考虑。”
眼看燕捷转忧为喜,南郭嘉尔却面色庄严的拱手问道:“殿下,您只但愿断掉太子一条臂膀吗?”
“是你!”两人同时惊呼一声,只是一个捂嘴偷笑,一个气得咬牙切齿。
“看傻子,”燕寿笑了,“先非论你能不能震慑我的下属,你感觉我会直接奉告你我下属是谁吗?”
而陈王燕捷则就是无法的打道回府,毕竟论及朝堂上的话语权,他实在是不如前面有南郭家属支撑的太子。
“哼,你下属是谁?本官要修书一封,看你还牙尖嘴利否!”陈华气得牙疼,明天真是时运不济,一碰到这个六品小官燕寿,就老是被他占便宜,只恨署名的时候天气暗淡没有看清他那详细官职,不然直接拿他上官压他!
“本王自决定与太子争位的那一刻起,就和他没有了兄弟交谊,该动手必然会动手!”
正所谓,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睬财,善不为官。如果真的想当天子,必须就要舍弃某些东西,比如,亲情。
俄然间,从前面冲出一顶肩舆,速率极快。饶是如此快速,内里的人还在大声催促着:“都给老子快点!迟误了老子去拜见殿下,你们担负得起嘛!”
“殿下脸上不乐,似有烦忧之事?”陈王府里,南郭嘉尔正在花圃亭子里读书赏花。
瘦子陈华恨恨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灰尘,扬起一张胖脸,傲岸的说道:“一个小小六品官,见了本大人竟然还敢发笑,本官看你是活腻了。”
“这是?”燕寿低头猎奇的看了畴昔,恰好地上趴着的大人也昂首上看,一时候四目相对。
“你是说……”燕捷不由喜上眉梢,“赈灾?对!灾款数量庞大,又轻易消泯陈迹,凡是经手的人必然受不住引诱,只要本王抓住陈华贪吞灾款的把柄,定能让他做不了尚书,断太子一条臂膀!”
燕捷眼睛一亮,镇静的看着南郭嘉尔:“嘉尔此言何意?”
燕寿轻笑道:“这位从二品的布政使陈大人呦,传闻过县官不如现管吗?你品级再大,也管不到我的头上,官威倒是不小。”
燕寿朝着他摆摆手,“那你就渐渐查,到时候必然要说话算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