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传令的吏员解释,跟在他身后一起出去的王灿就笑嘻嘻的走上前,说道:“燕寿啊,我来给你好好讲清楚。这个事情呢,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甚么?!加刑?”昏暗淡暗的牢房里,燕寿的声音格外响彻。
王灿对劲一笑:“上面另有一条呢,若借主急需费财,负债之人当马上还债!”
以是,王灿趁着燕寿还在蹲大牢的时候,又告了燕寿一状,“欠钱不还!”
当然了,王灿给燕寿解释的时候天然不会解释的这么清楚,但是燕寿却通过王灿的只言片语猜到了事情委曲。说白了,就是王灿的抨击呗,毕竟此次房契事件要不是王灿他爹向太子投诚,指不定现在呆在牢里的是谁。
面对燕寿的诘责,王灿笑嘻嘻的回道:“嘿嘿,现在这顺天府还真是我家本身人的。燕寿!本少爷和你的账还没完呢,信不信你一辈子都出不了这大牢!”
王灿很对劲的点点头,“本少爷鄙人,刚被家父怒斥一番,扣了本月零钱,以是本少爷现在非常缺钱呢。”
既然银子都敢拦腰留下一半,那么明天陈华上报给太子关于三粮算计的事情委曲也就一定是照实相告了,指不定偷偷坦白了很多细节。
陈华跪在地上挺起了腰身,拱手见礼,一副自傲的模样,但是上面高坐的太子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还不快走!”
传令的吏员无法的擦了擦汗,“阿谁,燕公子,如果您有力偿债,遵循大恒律是要罚没宅院的,但您这是特别事例,以是府尹大人要收监您几日以示惩办。”
冷酷的俯视着陈华,燕瑞沉声说道:“你待会儿便赶回庐州府,务必迟延三日,三日以后便有新粮达到,你能措置好吗?”
“王灿!你觉得顺天府是你家开的,我就不信了,府尹南郭淮就看不出来你是虚报索债!”
“这……”燕寿转而望向吏员,“你家老爷,也就是南郭府尹信了他的大话?”
“燕公子,小的话也说完了,这就告别了。”吏员随后也跟着王灿走了。
顺天府,牢房
“如果还不了,那就要多坐几天牢!”王灿接口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对劲的冲着燕寿挑了挑眉毛。
身处牢房的燕寿非常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在牢房前,站着来传达号令的吏员以及某个看好戏的家伙,王灿。
一国储君能有多大能量呢?起码太子燕瑞一个早晨压下了庐州府报灾公文,都察院弹劾,以及陈王派系官员的奏折。
王灿乐嘻嘻的讲了一大通,废话,幸亏燕寿最后还是听明白了。
闻言,燕寿在吏员骇怪的目光下,以及王灿对劲的笑声中惭愧的伸手捂住了脸,“我,真没钱。”
当年,燕寿父亲借助入宫拜见天子的机遇,靴中藏刃,企图刺杀天子,最后是被当值的王威击毙于刀下。
本来,燕寿的确欠了一笔钱。前面不是说过吗,燕寿八岁被带进皇宫,现在十七岁了,将近十年的时候待在皇宫,期间他家的室第由官府做凭交由牙行代为保护,现在他拿回了自家的宅院,天然是要交一笔保护费给牙行的。
燕寿望着王灿,瞪大了眼:“你缺钱了?堂堂都督府的大少爷,你会没钱了?”
“你说你让粮商们卖粮赚了十万两白银?”太子燕瑞意味深长的望向陈华,后者仓猝说道:“不错,这赚的银子微臣分毫不敢动,已经命人从庐州府运过来了,理应交由殿下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