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言极是,天帝之位都敢弹劾,实在过分荒唐无稽?!”
姑嵩端站玉阶之上,通身帝王家的威仪不容置喙,开口言之俱是峻厉冷意,“朝堂之上公开号令,弹劾帝王,君臣不分,今后你们是不是还要分裂九重天界,自主为王?!”
“天后娘娘是上任天帝的老婆,也就是陛下的继母,陛下怎能如此厚颜无耻,混为一谈?!”
鼎炉之上的烟气,刹时变幻而成了簿上所记,上头清清楚楚写着二人名字生辰,而浔邺二字重新到尾都未曾呈现在这一页中。
“□□犯上,扰乱天族血脉,此等废弛伦理纲常之事竟然出在仙门,如此吾等又与魔道荒蛮有何辨别?!”
似玉闻言心中急乱严峻至极,却只能如热锅上的蚂蚁普通,几次希冀外头。
“废弛伦理纲常的是我的生父,夺的是我的老婆,诸位现在明白了吗?
“求陛下重罚之,以警天界众仙!”
施梓漆被捆得转动不得,见姑嵩完整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连一眼都不屑于给她,一时美目含泪,当即就要不顾局势开口言说。
一仙家见这神情,赶紧上前夺过姻缘簿,见了上头的落字,瞳孔蓦地收缩,大惊失容。
帝王大怒当即引得殿中气流逆行,看不见的气波四下荡去,殿中一阵震惊,仙家耳鸣出血,被气刮荡几乎站不住脚,掀飞至殿外九霄。
被捆的仙家见局势已去,纷繁腿上一软,蓦地跪倒在地,脸孔惊骇,“求陛下恕罪,臣等绝对没有如此大恶之念,求陛下明察!”
此言激愤了一众仙家,只要极少数的仙家还在张望,以他们昔日对姑嵩的体味,此事绝对没有这么简朴,这般等闲开口,反倒像是一个钓饵,钓着看不到的鱼。
姑嵩眼眸渐沉,才如局外人普通回身到局中,玉面不带涓滴情感,开口一字一句极其安静,“既然说到了姻缘薄,那便看看薄上写得究竟谁是夫,谁是妻,免得诸位不信我说的话。”
身后的萧柏悯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恐怕她招了性命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