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明玉淡淡敛眉:“她和我在江南分别的时候,说要陪桑桑回紫宸去,她还说,感谢你杀了阿谁花匠……至于,她现在在哪儿,我也已经不太清楚了,若儿好久没有寄来手札,我只大抵晓得她们在紫宸境内。”
怔怔看着那两只菱纱灯笼,掩去眸间心伤波澜澎湃,微颤的指尖抚上那灯笼上恍惚不清的笔迹,眉尖微蹙,部下一用力,灯笼皱成一团,悄悄拿起,放在烛台之上,那摇摆的烛火渐渐舔舐着他手里的灯笼,不过一会儿,菱纱灯笼就化为桌案上一片灰烬,他悄悄抿嘴,渐渐闭眼,却吹熄了灯烛,掩住了一屋子的凄清无法。
等了半晌的工夫,阿谁清冷的人带着一身的夜色踏进,那人坐下以后,看着秦墨寒浅浅一笑:“王爷,本日如何有空叫明玉过来呢?”
纳兰明玉闻言,眸光一闪,悄悄垂眸:“王爷说的她,指的是谁?”他悄悄站在那边,额前的碎发天然落下,掩去了眸中因为秦墨寒的问话而产生的波澜澎湃,半晌以后,眸中还是规复清透。
此去京都,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但愿将来机遇来到,二人再次相见时,在她眸中看到的不再故意伤就好了,这是他二人的孽缘,或许纠葛一世,或许情灭一时,都不是他能摆布的了。
纳兰明玉悄悄一笑,解释道:“现在月阑与紫宸之间因为公主产生了曲解,朝廷和云王此时都没法顾及王爷,现在云王这一封手札较着就是要与王爷你临时修和之意,朝阳公主是王爷的亲mm,任由她在京都只怕凶多吉少,再说如果云王集合兵力,以潮州目前的气力也是对抗不过朝廷的,不如王爷就乘此机遇将公主接回潮州,既可保住公仆性命,又可免除王爷的后顾之忧啊,明玉单身前去京都却也不怕他们的暗害谗谄。”
“你——”蒋照颜闻声此话,眸中有泪光闪现,声音有些哽咽道,“你也晓得婚期将近么?我……只是来看看你,爹把我许配给别人,可照颜倒是一片至心待你,”她说到此处,忽而自嘲一笑,“只不过青梅竹马本来也没有效,那几年也换不来你内心的一席位置,实在我晓得……你内心没有照颜,要不然你也不会在那晚送我归去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老是盯着这廊上灯笼看,他固然走了,可还是在你内心,照颜毕竟比不过。”
很久,他才渐渐起家,薄唇紧抿,走到桌案前站定,拿起那两只菱纱灯笼的时候,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回想当日她送灯笼过来时那盈盈一笑,当日,她亲眼看着本身将这灯笼挂在廊下,当日是本身笑称要将这灯笼一向挂在那边,永久都挂在那边,没想到,本日却食言了。
蒋照颜低眉一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方才出去的时候,听下人说你又没有吃晚膳,不如你说说你想吃甚么,照颜给你去厨房做啊。”
他回眸含笑,清眸中有沉迷惑:“王爷另有事儿叮咛吗?”
他的眸中第一次在她面前呈现杀意,她在他的身上真的看到了杀机,身子一颤,腮边滑落一滴清泪,却顿脚回身跑出了天井。秦墨寒看着她的背影,深吸一口气道:“你说紫极不信我,那我就要让他信赖,要做到让他信赖,只是,我与你,真的不成能。”
秦墨寒不安闲的一笑,脸上讪讪的,微微蹙眉,也不说话,见纳兰明玉看着却只在屋内来回走动,很久以后才下定决计问道:“明玉,我晓得她走后,你与若儿另有联络,我只想问问你,她现在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