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沉筠瞥见他紧紧盯着劈面深深蹙眉,眸中俱是恨意,心中早已想透他为何如此,当下温声唤道:“紫极。”
你肯为我挡箭,怎会与我无关呢?
见那人望了过来,他才温润笑道:“紫极,易将军可有难堪你吗?”
“无妨,你等不必惶恐。”
纳兰紫极不语,在他看不见的处所眸底模糊有泪,嘴唇微颤,却冷酷道:“我说了,此事与你无关。”
看着那刺目红色,他感觉心中出现精密疼痛,眸中闪现丝丝密密的疼惜垂怜和眸底的自责,语气里皆是明显白白的心疼。
他的心忽而就温馨下来,心下也佩服起易天阙来,他陈兵之处刚好就在羽箭射程以外,今后处看去,那人和温沉筠想是无碍了。他悄悄一叹,却听攻城之声响起,易天阙已经命人出兵,前来攻取雷州。
雷州是江南要地的第一道樊篱,水道河道密布,护城河又宽又长,云王的兵士都是善于水战的,即便易天阙的军队来势汹汹,也占不到便宜,两军此时势均力敌,厮杀的难舍难分。
另有几天就是十月了,不久就是纳兰紫极的生辰,她淡淡敛眉,这一次,怕是没有人再来为她过生日了吧?正在想事的时候,却闻声中间有人惶恐喊道:“将军,你看,他们要放箭了!”
紫极,怎会与我无关呢?看你肩背微微颤抖,必然是疼痛难忍,我却不知你在顺从甚么,莫非竟是如此顺从我的靠近么?你的目光固然老是体贴的,但是那边面明显能够看到很多疏离冷酷和……回避。
叶霆冷冷的看着城下的阵仗,眼神越来越冰冷,见那一身战衣的年青将军只是骑马立在那边没有涓滴开战的意义,叶霆眯眼对身侧的人叮咛道:“千夜,放箭。”
玄衣男人的视野一向在那木桩的白衣身影之上,此时闻声主将发令,他只是敛眉,不带任何豪情的道:“王爷请三思,那紫宸将军易天阙将丞相作为威胁,如果现在冒然放箭,只怕会伤及温大人,到时恐怕不好清算。”
万箭齐发以后,就是混战一番,易天阙见疆场之上还是打的难分胜负的景象,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瞟了一眼不远处的白衣身影,低声对着身侧的亲兵道:“给紫极弟松绑。”
她忙抬眸看去,公然瞥见那城头是黑压压的一片弓箭手,她被绑在军阵最前,此时凝神看去,一眼就瞥见那城头之上一身战甲的盯着这里的人就是叶霆,她紧紧皱眉,蓦地想起哥哥现在就在他的手里,内心不成按捺的生出气愤之感,眸底不自发明出杀机。
纳兰紫极抛弃手中绳索,看了一眼望着她笑的易天阙一眼,直接跑到温沉筠面前,体贴问道:“温哥哥,你的手脚都麻了吧?我去叫易将军也给你松绑。”她说完就回身要走。
纳兰紫极悄悄抿嘴不再看他,只用手挡住那一块血迹,垂了眸光,回身就走:“我没事。”
可惜,城头那人经历万千血战,看来底子就不在乎他二人的性命,她的身份云王叶霆一清二楚,更何况摄政王权势滔天,又怎会在乎小小丞相的死活呢?现在命令放箭,就是最好的申明。
悄悄睁眼,数十只箭落在脚边,身前,却恰好没有一支箭射中二人,统统的箭都落在身前,她愣愣看着,却悄悄叹了一口气,本来易天阙早就算好羽箭的射程,估计将他二人绑在此处,既是震慑又有恐吓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