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四周没人，陆老五低声道：“这里是划一天国，掌管这里的是划一王。我刚才把阴差的官印交给他了，不晓得他能不能现身。”
陆老五说：“不要乱动，不能吃这里的任何东西，牢记。要不然没人救你。”
这处所说不出如何回事，就是感觉不舒畅，浑身别扭。仿佛有寒气在饭堂里回旋，有股阴沉的冷意。
这掌柜的看着不起眼，很能够就是传说中的划一王，一方天国的阎罗。陆老五的身份和职位，在阳间咋呼咋呼还行，到这里和人家叫板恐怕还不敷资格。
陆老五在前面闻声了，转头恶狠狠看了一眼他，吓得他不敢再说话。
就在这时，深处传来一个声音，听不出男女：“解下两盏灯笼，往里走。只能进两小我，一人一盏。”
我提着灯笼看着这般惨象，难以呼吸，两条腿迈不开。
“行，我们就来找鬼。”陆老五说。
在车间的最内里，靠着墙有好几口大锅，锅大到都能给小孩当泅水池了。数屉蒸笼架在热气滚滚的锅上，冒着热气，氛围里满盈着没法描述的香味，闻了绝对大咽口水。
没了皮的人，还活呢，血管都能看清楚，肌肉一块块的，他们却仿佛没那么痛苦，脸上的神采难描难画，像是摆脱又像是安静。
陆老五道：“我们不是从阳间来的，而是从‘大千天下’来的。”
支解下来的碎肉一关一关往下走，最后被措置成肉馅，包成了肉包子。
这些肉包子公然跟着流水线的传送带到了最内里，放进了大蒸笼里。
两盏灯笼还在燃着。
穿过院子，内里是用饭的饭店，四下里点着灯，倒也不感觉阴暗。一些人正在角落吃东西，浑身冒着黑气，脸孔都是一团恍惚。
陆老五拽动锁链，我和姜程智跌跌撞撞往前走，路边呈现了一些怪里怪气的屋子。
三人来到近前，掌柜的顺手拖过一把椅子坐在桌旁，笑眯眯打量我们：“哪位是阳间的阴差？”
陆老五起家，从一个纸人的手里拿下灯笼，对我做个眼色：“王慈，你跟我去。”
走了没多远，出了山，蓦地开阔起来，一条笔挺的路，四周围甚么也没有，在很远的处所，能看到一座农家院，冒出滚滚的浓烟。
姜程智打了个嗝，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我俄然想到刚进到院子时候的景象，蒸笼里估计满是这类人肉包子，我差点吐了，蹲在地上干呕不断。
正要走的时候，俄然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呵呵，王慈，你来了。”
陆老五点头：“恰是。我长话短说，我们阿谁天下不承认有阳间的存在，这位小哥，”他一指我：“想突破端方，在阿谁天下立教，教义核心就是阳间体系和因果报应。”
姜程智提鼻子闻了闻：“包子好香啊，要不然来一屉尝尝？”
陆老五从怀里取出一张玄色的纸，看上去有点像道符，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很多字，我扫了一眼，底子不熟谙，像鬼画符。
陆老五摆布看看说：“现在已经到了阳间，你们不要多话，跟我走。”
我们一行人走了很长时候，终究来到那户农家院前。院子门口摆放着几个巨大的蒸笼，上面是火炉，火烧得正旺，蒸笼的裂缝冒出滚滚白烟，内里仿佛在蒸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