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南山愣了:“没错。”
“人家让你砸断胳膊,以此承诺你延缓几天赔钱,不算在理吧。”解铃说。
一群大汉架着皮南山往外走,我和解铃在前面跟着。我们出了饭店,内里天气已黑,落着飘飘细雨。
我站在远处看着,手脚冰冷,他们兵戈没甚么章法,就是群殴,抹着甚么打甚么,往死里打。
皮南山痛骂:“诸葛六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说了还钱必定一分很多你的,别这么蹬鼻子上脸。”
皮南山是白瘦子,平时固然嘴不太洁净,但人还不错,人畜有害的。但是现在他的脸上闪现出一种极度残暴的笑,真是吓到我了。最让人感到惊骇的是,我看到了他和解铃不为人知的一面。
解铃道:“明天是我和朋友大喜的日子,我们正在用饭,你们平白打搅我们的会餐其罪一。有话不好好说,上来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的朋友暴揍一顿,其罪二。”
解铃看向诸葛六,诸葛六冲着他竖了大拇指:“有种,你等着。”说完,长季子撒腿就跑,转眼没了踪迹。
解铃走向诸葛六,一边走一边大声说:“王慈,你看好了,觉远和无生老母一样,它们皆为‘器’,如何善用这器,便是用器人的聪明和胸怀。我禁止不了无生老母面世,但我要劝说你,不管到甚么时候,内心都要存着一丝善,美意不灭,邪魔便不会滋长。”
解铃摆摆手,缓缓套上外套,他看我:“有王慈就行。这事跟白莲教有干系,你不要插手。”
解铃缓缓把外套脱掉,内里穿戴背心,路灯下我看到了他的后背,那边闪现出一个诡异的纹身。
“没事吧?”皮南山说。
我细心看头皮都炸了,这底子不是纹身。它是和无生老母羊头极其近似的标记,因为它曾经在我的身上呈现过。
皮南山咬了咬牙,从地上捡起棍子,手都在颤抖。我看的眼热,弱弱地说:“你别打动。”
解铃拦住我,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说:“王慈,一会儿会生甚么你要当真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