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怔愣住,就这么看着,看着……
泪水从我指缝间猖獗涌出,滴答在脚下的瓷砖上,滑轮声越来越近,它仿佛登山虎在墙壁上攀登的声音,它仿佛马尾在阳光下挥动的声音,它仿佛平利县河水泛动的声音,它仿佛项链被人在脚下踢动的声音,它仿佛……仿佛……仿佛夏溪的声音!
她就这么虚晃的站着,我冒死的喊她,让她立即下来,但不管我多用力,她完整听不见。
从别墅出来后,我单独去了趟病院,神甫在走廊坐着,见我过来后,说夏溪从昨晚手术后就一向昏倒,中午又发了高烧,他来后就被带走再次医治。
王导抓住我肩膀摇摆,他的声音由恍惚,到清楚。
就像我很难信赖,一向蹦蹦跳跳,扎着马尾的夏溪,现在却躺在病床上,落空了统统……
拍了一会后,我瞥见她膝盖微微曲折,仿佛想下来,可俄然,她面色微微变动一下,顿了几秒后,又站了起来。
“……”
“高然,高然?高然你如何了?说话啊!”
我缓缓站起家,看着病床上挂着药水,而她被洁白的被子盖着,与我越来越近……
她躺在地下草坪里,马尾被泥土弄脏,白净的脸被划破,鲜血仿佛红纱一样遮住她的脸,咕咕的鲜血,不竭渗入泥土……
“……高然,你有甚么要解释的吗?”
就仿佛,我被夹入了时空裂缝,我想挣扎,但却在一阵有力感中,完整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