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朵没说话,我直接改口说不抽了,高速上不要开窗。
她看我一眼,又走到车后用脚踩踩轮子,说车里也没提示,但刚听着像爆胎了。
我笑不出来,便随便支吾起来,搞的她有点不欢畅:“姐体贴你呢,看你那不好好说话的态度,你这会干甚么呢?”
莫名的一股火就从我心头烧开,为甚么我们老是差一点,差一点!
“……你开车?高然…你驾照跟我一起撤消了,你还开车?”
实在我不想说这话,但也只能这么说,奕朵沉默半晌后,吸口气说钥匙在车上,明天送到曲江卡乐就行。
轮子压过沥青路,灯光突破夜的薄雾,路边唆使牌的箭头为我们指明方向,在间隔都会越远以后,我仿佛间隔心脏越近,那座代表了文明和束缚的钢铁樊笼,正在与我渐行渐远,而没了都会灯光的扰乱后,披着星沙的月也昏黄的闪现在路的绝顶,世人都说它远在天涯,但我却感觉它近在面前。公然,光年的间隔不是靠物理的飞翔速率达到,而是靠心,心说它到了,它便到了……
那一幕,仿佛不远,又仿佛很远。
奕朵想上厕所了……
声响在空荡的街头窜的很远,给我震的呆若木鸡,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空中,而此时,奕朵的车也缓缓停下,下车后她朝后轮子瞄去。
“不关你事。”她回。
车缓缓开动,我问她住那里?她说送回机构就行,我哦了声,也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