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卿刮了刮相思的鼻子,似是有些恼火:“如何甚么事儿都瞒不过你?”
相思吃了几日温云卿配的药,胃口已好了很多,边吃边问:“你此次出去收成如何样?”
温云卿发笑:“好。”
相思耍起赖来:“不吃就不吃。”
吃完饭,两人出了天香楼,相思便瞥见停在门口的那辆马车,玄色,广大,恰是自家亲亲相公的,不免有些肝儿颤,快步走到马车旁,俏着一张脸:“相公,你甚么时候来的呀?”
“别提了,那处所穷乡僻壤的,我一个月都没吃到肉!”唐玉川嘴里叼着个鸡腿,蹭得满脸都是油。
相思接过那长命锁一看,见极精美的,想着摆布快过年了,到时候回赵子川一份礼,也是礼尚来往,便笑着收下了,道:“你操心了,现在忍冬阁里的事,多是你们师兄弟几个在操心,辛苦了些,常日若无事,便经常来逛逛,都城里你也没甚么熟谙人,有事便尽管和我说吧。”
温云卿伸手将相思抱进怀里,声音倒是非常安静:“成邡有一个仙颜的老婆郑氏,被赵子川瞥见了,他便威胁让郑氏陪他一晚,便让成邡入忍冬阁。”
“用饭。”
唐玉川有一个月没见到相思了,现在一见,便有很多话要和她说,非要拉着她到天香楼里用饭,相思也是好不轻易出来一回,心想下次出来还不知几时,归去晚了便晚了,爱咋咋地吧。
握住相思的小拳头,温云卿点了点头:“是啊,不然我的罪恶便大了。”
一个时候以后,相思才模糊约约闻声赵子川有些火急的声音,似是在辩白甚么,她皱了皱眉,回屋里去了。
“这成邡也太混账了吧?他老婆必定也分歧意的呀?”
温云卿看着相思有些担忧的小脸,沉默着把一碗汤喂完了,才道:“每年忍冬阁都会收一批弟子,本年因为搬到都城来了,以是这事儿便推迟了,往年收徒之事都是方宁在做,本年阁里事情太多,且戚堂主和王堂主又都留在金川郡,他便想让子川卖力此事,我也是同意了的。”
凡事物稀而贵,相思惟了想,摸索着问:“赵子川他卖了弟子名额?”
然后温云卿便不再说话,相思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仰着头问:“你把赵子川逐出师门了?”
“他同意了。”
好久,温云卿伸手摸了摸相思的脸,柔声道:“都是忍冬阁的事,不想让你听了烦心。”
温云卿点点头,相思惟了想,却感觉还是有些不对劲:“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怕他之前也做过近似的事,为甚么今次不一样了?”
相思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赵子川到手,他也太坏了!”
相思拍了拍唐玉川的肩膀,开解道:“长亭已在京里买了个宅子,年前要把顾老夫人和顾夫人接到都城来,以后才有其他的心机呢。唐伯父焦急给你找媳妇儿,也的确因为你年纪该找了,你就没有喜好的女人吗?”
相思天然晓得为何温云卿说的药源都极偏僻,却不好说破,略有些难堪地笑着,打岔道:“相兰现在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家里正给他寻媳妇呢,唐伯父是不是也焦急给你找媳妇儿呢?”
铺里这些日子一向是相庆相兰在打理,相思不过是去转一转,与掌柜说了几句话,便出了药铺,谁知竟在门口碰到了从外埠办货的唐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