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又是如何回事?”
相思听闻此事时,正在练本身那见不得人的字,因而提笔写到:二八才子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固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然后一起携着这美妇人归家,路上自是缠绵万分,及至了家门,魏家三爷才如梦初醒,天然惊骇,但此时身上银钱已不余半分,只得硬扛了。魏老太爷开了祠堂,打了魏正信一个皮开肉绽,又要让人卖了辛姨娘,谁知那辛姨娘的肚子争气,竟怀了身孕,此事便也只得作罢了。
这辛姨娘本不是云州府人氏,客岁魏正信到韶州府贩药材,与本地药商去花坊□□时,赶上了辛姨娘,当时候她还叫“辛夷”,在韶州府一带很有些艳名,舞跳得妖娆娇媚,人也生得勾人灵魂,这魏正信一见就迈不开腿儿,一掷百金度了一夜,只觉此生再没有这般*过,因而买卖也顾不得,药材也贩不得,整日在花坊中流连。
婢女的事,秦氏天然不欲人知,但眼下辛姨娘这个闹法,如果不说出真相,怕也是不能善罢甘休的,是故也临时抛下了面子,面有愧色地对魏老太爷一福,道:“今儿上午崔妈妈瞥见婢女与一个小厮在偏房里……寻私交,于府中风化有伤,是故不得不打发了婢女出府去。这事儿满是儿媳御下不严,还请父亲惩罚。”
秦氏身材丰润,生得平常,只是年纪尚轻却经常显出疲态来,本日更是打扮浅显,并没有亮眼的处所,她对着魏老太爷一福身,尚将来得及说话,辛姨娘便喊起委曲来,秦氏几不成见地皱了皱眉,却任由辛姨娘喊冤。
三人到了春晖院,魏老太爷尚未安息,因而就着唐玉川的糗事这碟小菜,吃光了整碗的八宝酸汤面片儿。此时已经不早了,想着第二日还要夙起去书院,相思便想走了,谁知告别的屁股还没抬起来,就听得院子里传来女子期呐呐艾的哭声。
几人能有这般的进步,全仰仗着顾长亭这一月的指导照顾,齐齐给他行了个大礼,顾长亭只面无神采受了。
此话一出,屋内立时静了下来,秦氏嘴唇微张,复又规复安静,责怪道:“mm有了身孕如何不早说,我也好早派几个丫环畴昔服侍,现在相公不在府上,你如果有甚么差池我但是担待不起的。”
辛姨娘脸一白,千万没猜想是这一番原因,当下有些悔怨闹到春晖院来,便听老太爷淡淡道:“婢女本也不是你屋里的丫头。”
他一进屋,屋里便是一静,接着沈成茂带头喊了一句“唐小痣”,因而哄堂大笑。
下雪后,魏家三宝不免又要安抚鼓励唐玉川一番,并承诺若沈成茂再拿这由头挤兑他,还要揍沈成茂一顿解气,唐玉川这才放心,拍着三人的肩膀,打动莫名:“有你们三个这句话,这辈子我们都是好兄弟!”
魏老太爷却没理她,转而问秦氏:“三房媳妇,这是如何回事?”
寻私交。这三个字用得极其含蓄,如果常日丫环小厮端倪传情一类,也是有的,府中丫环也常配小厮,敲打敲打便罢了,并不会发卖了去,想是那婢女正与小厮做那活动,被崔妈妈迎头撞见,这才闹出现在这一桩事。
中间站着的崔妈妈回声道:“谁说不是呢,这一闹,只怕老太爷更加不喜,只是……现在老太爷也知她怀了孕,这便不太好措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