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卿摇点头,笑道:“我俄然很猎奇,你这么多年女扮男装,是不是……很不便利?”
相思沉吟半晌:“如许,你明天出去后,先和崔锦城去熊嫂子的食肆里看看,若熊新大哥返来了,你只把我们的事与他直说了,他常在江湖上跑,如果和西岭寨有过来往,应是能说上话的,到时候让他做其中间人,与这西岭寨里能主事的人说一说。”
扶熊嫂子在桌前坐下,熊新才道:“魏少爷常日对我们一家多有照顾,他有事我必定要帮的。我两年前曾与西岭寨的二当家有过些来往,一会儿我去一趟府衙,看看是否能说上话,你们先归去等我动静。”
话音刚落,门内便传来熊新降落的声音,未几时,房门翻开,熊新让二人进了门。
熊新这几年常替魏家跑药,亦算是熟谙,红药远远见过几次:“这我倒是不晓得,哀鸿进城那日传闻他仿佛刚出城去吧?”
红药应了,正要开口,相思却又抓住她的手,道:“但有一件事你要记着,千万不能让西岭寨的人晓得我和温阁主的实在身份。”
相思看了看本身穿戴的衣裙,然后用一种看痴人的眼神看向红药:“温阁主又不瞎……并且他很早之前就晓得了。”
山匪们忙锁了城门,都纳罕为何京中的军队竟如此神速,细看军旗,见上面写了个“左”字,竟是驻守洮关的左家军!
温云卿侧身从门内出去,又反手关了屋门,便见石褚提了一条腊肉两壶酒进了堂里。
听得此言,温云卿稍稍放心,又与他说了些闲话,便送石褚出了门。
昔日蚀客云集的熊家食肆门口,此时门可罗雀,食肆也关了门,崔锦城敲了拍门,并无人答复。红药便又敲了敲,唤道:“熊大哥在家吗?我是魏家的丫环,有事想请您帮手。”
“这里极伤害,难为你们了。”忽见了亲人,相思心中多了些安宁之感,又听红药和崔锦城颠末很多波折才找到这里,心中天然打动。
一时候既派了军队来守韶州府和颍州府,围攻瑞王的军队便不敷够,很有些首鼠两端的意义。
温云卿听得声音,只觉得是又有山匪来看诊,抬眼一看便是一愣,再细心一看,才认出是相思身边的丫环,他曾见过一面的,因而也未几话,指了指里屋的门,率先出来了。
“他如勇敢不救,我就休了他!”楼梯口俄然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恰是独一能休了熊新的熊嫂子。
两人说了会儿话,因石褚也听别人提及温氏兄妹的盘曲人生,以是不免生出些相惜之感,说话也非常朴重投机。
“当然不便利啦!”相思惨嚎一声,然后掰动手指头数着这些年的不易和酸楚。
想起哀鸿进城时的混乱险恶,红药不由眼睛一红:“你可让我们好找!急都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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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动静的西岭寨世人,心中大安,知京中派兵路途悠远,只怕再快也要七八日才气到韶州府来,便更加的行事无忌,在城中又劫掠了几日,便筹办回盗窟去吃香喝辣。偏世上有很多不刚巧之事,正在这时,忽有一五千人马的军队来围城,仿佛从天而降普通。
见温云卿如此行动,红药心中更加笃定起来,快步进了里屋,然后就瞥见了让她牵肠挂肚的相思“少爷”,只是此时少爷变成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