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卿点头,这时有人拍门,温云卿应了一声,王中道便端了碗药排闼出去,见相思在屋内,只是微微点头,便将那药端到温云卿面前,道:“本日最后一剂,趁热喝了。”
温云卿垂眼喝了药,叹了口气:“我问甚么,你都这么回我,仿佛我除了养病做甚么事都不该。”
知魏老太爷无事,相思便也放下心来,写了一封复书送走,便去找魏兴。寻到他的时候,他正与崔锦城在说话。
“有。”相思从袖中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帐本纸,也不知是从那里顺手撕下来的,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小字,递给崔锦城,道:“这上面的药材,你要开端动手筹办了,收来的药材一部分运到云州府去,一部分本身留着。大部分药材是秋冬进补强身的,韶州府刚闹了疟疫,入秋掉队补的人必定多,我之前要开的那家‘摄生堂’,这几日开张恰好,你辛苦些,如果人手不敷用,就再招些伴计,但都要可靠结壮的。”
进了堆栈,相思便看到人群里坐着的温云卿,他亦看到相思,笑着点点头,便与中间的忍冬阁世人持续说话,相思便坐在中间等。
“倒不怕他用心把魏家牵涉出去,只因这几月魏家所尽之力有目共睹,且又有李知州包管,应是没甚么干系的。”
看着相思这正襟端坐的模样,温云卿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本应与魏家没甚么连累,但你之前在沉香会做事,便还是要问一问。”
神采冷峻的男人,听了这“大侠”二字,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神采,随即道:“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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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擎着药碗,温云卿看向王中道,问:“金川郡那边克日有没有事?”
听了这话,相思便正了神采:“你说吧。”
对因而否去堆栈见一见温云卿,相思有些踌躇,忙活了半晌,萧绥却来了药铺里,在铺里抓了两副药,说:“阁主有话想与魏少爷说,请随我去一趟。”
“你那身子不养着还想干甚么!”王中道动了气,收走了药碗,也不再看温云卿,只瞪了相思一眼,下了逐客令:“说完事就走吧,阁首要养病。”
这几个月的账目,相思不消看,也晓得必定满目疮痍,便也懒得翻开惹烦心,笑得亲热可儿,道:“这些事你措置就好,至于府衙的药材款,应是不会认账的,你不必催得太紧,不然本有恩典,反而要生出愤懑来。”
相思又点点头:“萧大侠你一向跟在温阁主身边庇护他啊?”
“都是老弊端了,没事。”温云卿浅笑看着她,然后道:“明天本应我去找你的,因阁里事情太多,只能烦你过来一趟。”
相思讪讪点点头,便要起家告别,却听温云卿道:“另有事要说。”
快吃完时,相思才再次开口,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温云卿,小意问:“你的身材没事吧?”
听了这话,相思稍稍放心,又与萧绥扯了些有的没的,马车便到了堆栈门口。
店家送了饭菜上来,温云卿便号召相思用饭,而后道:“你哪日出发去京里?”
“可说让你甚么时候去都城?”
王中道极其不满地看了温云卿一眼,忿忿拜别。
萧绥冷峻的神采有些崩,轻咳了一声:“很大,不晓得贵不贵。”
“我也没见他喜好过谁。”温云卿摇点头,起家翻开窗户,瞥见街上来往行人不断,心中便觉有一种古怪的安宁感:“明日苏校尉会派十几个步兵在城门口等待,护送一行人去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