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刀切开的鱼肉处，平整无缺，并无一处太深伤了脏腑，也无一处太浅，没能划开肌理。然后小刀缓缓从鱼尾、鱼背、鱼鳃处划过，画了一个闭环。相思的手悄悄揭起一边，然后完整地将半面鱼身提了起来。
“甚么体例？”
相思细心查抄那半面鱼肉，见边沿都还平整无缺，只是有一处她本想也割下来，却没胜利，心中有些恼火，却又很快安静下来，用那薄薄的刀悄悄扒开裹着脏腑的薄膜，然后将内脏一个一个谨慎地解割下来，她的手一向很稳，那是握手术刀的手，却已十余年没有握刀。
赵铭也不解：“相思哥，你如果想吃鱼，和厨房说一声就成，家里厨房还养着几条呢！”
戚寒水洗净了手，与相思一起去小灶房鼓弄萃取大业。
相思又抓起第二条鱼，如法炮制，这一次速率更快，下刀更稳准，的确行云流水普通。
“不是，是白茶油，质轻，味淡，性平，无毒，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适的基质了。”
此时天已有些晚了，马车路过贩子，相思见路边有卖鱼的，便给车夫银子让去买了两条，唐玉川有些迷惑：“你馋鱼了？”
相思还是不疾不徐地搅动着药锅，直到水的色彩越来越淡，才停了火。她把那层茶油舀了出来，装了满满一瓷盏，等油的温度降下来，便倒入五个小瓷瓶里。
所用的体例也极简朴，还是用水煎药，等水的色彩变成浅褐色，才倒入白茶油，然后搅动药锅。开初并看不出特别来，水的色彩也没变，只是浮在上面那层一寸高的油面垂垂变成了褐色，然后深褐色，最后竟变成了玄色。
戚寒海员一抖，划偏了，转头有些不悦地看着相思，也不知是谁又惹了他不高兴：“我不练，莫非真有那一天你上去做手术不成？你也就是嘴上的本事，真要脱手时，只怕就啥都不是了！”
到了院里，相思先打了一盆水放在院里的小台上，又把鱼拿出来，随掉队屋去取了那小刀出来，唐玉川咽了咽口水：“相思你要干啥呀？”
本来低头与小母鸡战役的戚寒水闻言一愣，瞪着眼睛问相思：“你想出体例了？”
相思嘟囔：“男民气海底针哦……”
那鱼被折腾了一起，此时早已魂归离恨天，相思左手提起一条鱼，放在小石台子上，雪亮的小刀在唐玉川面前闪过，然后放在了鱼肚上，她的手小而纤细，但是很稳，握住刀柄缓缓滑动，将密实紧致的鱼肚一点点切开。
“你想的体例你问我！”戚寒水胡子一吹，伸手去解那承担，解开一看，见有很多百忧草，又有一个不小的封口瓶子，拿起来晃了晃，知内里装的应当是油一样的东西，奇特道：“这是甚么东西？”
很快这条鱼被完完整全豆割隔来，断处都很平整，内脏亦无破处，唐玉川入迷地看着，感觉面前的这个少年，感觉有些陌生，又有些……吸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