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山阳长公主极受先太后爱好,经常召她进宫伴随,即便厥后她有孕在身也是如此。但是厥后孩子早产,她也就渐渐低调下去,我查到她早产那日恰好是姑姑被杀之日。”宋之意严厉了神情,“山阳长公主每年年初都会去奉国寺礼佛,我偷偷去查了,名义上是礼佛,可实际上是超度。”
“本王只想晓得,究竟是甚么让你俄然窜改了主张。”容禛淡淡道,“先前你的表示可不是作假,你是真的不想留在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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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意摇点头:“那是一块无字牌位,我也猜不出。”
“你说。”
“但不管如何说,山阳长公主或许晓得些□□也未可知。”
容禛似了然,也就没有再诘问下去。
“我并无歹意。”话虽如许说,可容禛却并没有半分不幸山阳的意义,“我只要一个疑问,望山阳姐姐答复。”
简余沉默了好一会,才问道:“殿下是不是早就晓得了?”
山阳看着他的侧脸有些恍忽,她觉得这些年她已经垂垂健忘了,可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她才晓得,她没有一天健忘。
容禛摇点头。
“可你不该替他做这个决定!”
山阳袖子中的手猛地握紧:“十九弟谈笑了,我这般深闺妇人,总要做些事打发时候才行。”
保护统领摇点头:“那日……少爷把人都赶了出去,部属服膺殿下的叮咛,不敢靠近,故此……”
容禛点点头:“恰是,只怕还该当去问问我这位好姐姐。”
大丫环仍在问道:“奴婢去请驸马返来吧……”
容禛承诺了,又安抚他:“你好好歇息吧。”
“咳咳……”宋之意咳嗽两声,葛回的事情竟然让陆徵先查到了,这的确是他的热诚,目睹容禛还要在他的把柄上戳两刀,赶紧告饶道,“表哥我错了,我就是来找你汇报山阳长公主的事情。”
“承蒙殿下厚爱,鄙人决定不去北疆了。”简余闷声答复。
简余神采一变:“我要见他。”
山阳眉头一皱,就要往外走,一旁的婢女赶紧抱着大氅跑过来:“殿下,外头天冷,您先穿上衣服。”
简余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么陆徵……殿下决定要如何做?”
容禛眼底暖色一闪而过:“那依你之见,又要如何?”
容禛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道:“你来找本王,不但是为了陆徵吧?”
“那他知不晓得,了尘大师本来要奉告英国公夫人本相的,是你禁止了。”简余诘责道。
容禛点点头。
山阳披上大氅,反倒没有那么焦急了,她看了一眼保护统领:“你可看清楚了那些人的脸?”
简余和容禛不约而同地移开目光,简余拱了拱手:“既然陆徵现在不肯见人,鄙人就明日再来求见,告别。”说罢,独自拜别。
简余顿了顿,才道:“鄙人的确有不能分开燕京的启事,只是不便利与殿下说。”
容禛的神采却没有涓滴窜改,而是反问道:“你是何时晓得的?”
山阳看向另一边的嬷嬷,她也是面露哀色,用力地抓住山阳的手,悄悄地摇了点头。
容禛却不急不缓道:“山阳姐姐何必这般冲动,只是依我之见倒是不必祷祝的,毕竟我那位侄儿不是还活在他兄弟的身材里吗?”
待山阳来到会客堂时,就看到容禛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格打在他的侧脸上,仿佛给他的表面描了一层金边,长而密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顺着微挑的眼尾勾画出眼睛的形状,他的唇略薄,下唇却格外饱满,如果笑起来,只怕就和山阳影象中的阿谁女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