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前面窸窸窣窣的声音,陆徵忍不住道:“你受伤了吧?方不便利,要不要帮手啊?”
“你少逞强了!”陆徵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等你本身来,血都流光了。”
两人湿漉漉地爬上了堤岸,春寒料峭,风一吹就感觉砭骨的酷寒,陆徵打着颤抖问道:“你……如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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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离英国公府不远,陆徵早早安排了人在角门,见简余同意,赶紧拉着他起来,却见简余捂着腹部蹙了蹙眉头,他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受伤了?”
柳枝分开后,陆徵赶紧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了,看到简余还没动,不由得道:“你还愣着做甚么,不难受啊?”
简余嘴角勾了勾,低声喃喃:“因为这世上……只要你肯帮我上药……”
“还是你想的殷勤。拿了就放到外间吧。”
这个湖是死水,与内城护城河相连,这是他们来之前就查清楚的,当时也做好了后路的筹算,只是没想到竟然真的会用上。
柳枝便将角门翻开,见到两人湿漉漉的,也没收回甚么声音,见他们都出去了,又将角门锁上。柳枝提着灯笼在前头带路,这角门原就离竹覃居不远,不过很快就到了。
汲香惨笑道:“少爷爱吃咸香的东西,不爱吃甜的,喜好素净的色彩,固然老是表示的很凶,但最为护短,少爷承诺过阿仁要帮他找到亲人,承诺过锦鹿姐姐要帮她销了奴籍,还要给她出嫁奁,让她风景大嫁!”她死死地看着柳枝,声音沙哑,“但是阿仁被卖了,锦鹿姐姐被卖了,下一个……下一个就是我!”
就在她想要刺畴昔的时候,内里俄然传来阿福的声音。
柳枝冷下神采来:“姐姐莫不是病了,胡说些甚么呢!”
汲香悄悄一笑:“晓得了。”说着让两个小丫环退下,捧了毛巾送到陆徵面前,趁着陆徵洗漱的当口,她目光一闪,一把剪刀渐渐落到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