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老奴……”
陆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叹了口气:“陛下对我们还是非常信赖的,为父又握有军权,几位殿下只怕是不会放过我们家的,今后的日子我们百口都要更加谨慎。”
“只是线索如此显现罢了。”陆擎摇点头:“这几年,四皇子府的管事常常去江南,若说怀疑,他的确是最大的,只是为了戋戋好处就要刺杀楚王,我倒是不信四皇子有如此笨拙。”
陆擎叹口气:“这案子闹得民气惶惑的,连宫中都有听闻,再加上本年北方又大旱,倒是有流言传出是陛下当年殛毙过分,这才惹得老天大怒。”
陆彻听了他的解释,眉头松了松,可还是不附和:“那你也太太浮滑了。”
“实在我就是感觉古怪,母亲治家松散,一个三等丫环如何能够进入母亲房内,反倒是那董婆子,既然管着花草,母亲房中有鲜花和盆景,她要进入就会便利很多啊!却不晓得那董婆子和这柳枝究竟有甚么深仇大恨,要这么谗谄她。”陆徵撑着下巴,心想论心计那柳枝甩了董婆子几条街,如何会被如许简朴的战略给谗谄了呢?
陆彻神采稳定:“可这手腕却显得其为人局促了,非论是哪位皇子,都不会走到最后的。”他停顿了一下,“至于三弟,就见他本日见微知著的本领,父亲就不必过分担忧他。”
-
董婆子战战兢兢地垂下头,说道:“那日,老奴在院子里看到柳枝……”
来的路上余嬷嬷甚么也没说,将人带到厅堂里,就冷静地退回了云氏身后。
“我院子里有一株很喜好的茶花,比来也不知如何,叶片上俄然就有了很多玄色斑点,我院中侍弄花草的丫头也不知是如何回事,你可晓得?”
董婆子惊奇地看了一眼陆徵,当下也不敢多想,答复道:“或是有虫子,或是褐斑病,再不然,这株茶花如果移栽而来的,也能够是不平水土。”
“是啊,这流言模糊约约竟透出要让陛下下罪己诏的意义,陛下非常气愤,把宫中清理了一遍,却也是对这案子上了心。”
柳枝看了一眼身边的董婆子,又低下头,小声道:“董妈妈待我们这些小丫头一贯和蔼。”
陆擎却嗤笑一声:“我的种我还不晓得,这小子只怕是误打误撞上的,哪有你说的那般神。”
云氏还未说话,一旁的余嬷嬷已经替她答复了:“三少爷,夫人向来不喜好金银俗物,那金钗是每一季的份例,惯常用来赏人的,倒是没有戴过的。”
陆彻内心并不认同父亲的话,却也没有辩驳他。两人又说了一会朝政,英国公陆擎向来是求稳的性子,可宗子陆彻却与他行事相反,看似温文儒雅,实则手腕要倔强很多。
董婆子皱了皱眉:“或许另有别的启事,只老奴没有见过那株茶花,倒是不敢必定的。”
“你且不消怕,我问你,你常日里与董婆子干系可好?”
陆徵却独自打断她:“你既然看不清楚,先前如何必定是母亲的金钗,你既然没法肯定,这般急吼吼地奉告了母亲,万一错了,岂不是冤枉好人,再者,你又如何肯定柳枝必然会将金钗放在那边,不会转移赃物呢?”
陆彻目光庞大地看了他一眼,堕入了深思。
“是……是三天前,约莫是中午,不……是下午,老奴在院子里给花草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