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王大哥,您这药也开了,伤也瞧了,这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归去吧。”*晓得王大夫是在为他抱不平,可他这类小吏,就是军中随便一个百夫长都能给他委曲受,何况这位一看就大有来头的公子,他是千万不敢获咎的。
陆徵点点头:“你放心吧。”
*苦笑着:“那又如何样,我也没筹算求着他甚么,只盼着他这几日过得舒心一些,让我平安然安归去见老婆孩子就好。”
牛大翻了个白眼:“是。劈柴去。”说着,就拿着斧头开端劈柴,成果用力太猛,一根木头竟然直接砸到了烧水的壶,几乎把那壶水洒了。牛大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吊儿郎当,老诚恳实地劈起柴来。
正在这时,*端着茶走了出去,见卷羽担忧,便道:“干脆让牛大去吧,他会骑马,虽说比不得这位军爷快,但想来也不过迟一两个时候。”
*见卷羽分开,才对陆徵道:“公子您放心,小的让牛大就在您门口打个铺,您有甚么时候叫他一声就行。”
陆徵也回道:“您行事率真萧洒,张大哥有您这么一名朋友,也是一种荣幸。”
他开好药,将药方递到卷羽手中,又叮嘱道:“这药有两味比较可贵,只怕城中的药房才有,这儿离古宁县不远,你先去县上抓,如果没有,只怕就要到郡城里头才有了。”
这里已经快到北疆了,环境卑劣地盘瘠薄,吃食天然不如燕京丰富,看得出来这驿丞已经是费了心机的,可陆徵还是被这个细粮馍馍给噎得不可,最后还是靠那一碟咸菜才吃完的。
陆徵却道:“没干系的,就这一天多的时候,等接我们的人来了再去抓药也不迟。”
陆徵有些无法了,他看得出来卷羽比较外向,并不喜好谈天,也就不难堪他了,让他分开。
牛大见了他,赶紧跳起来:“烧、烧水呢……”
两天后,王大夫过来给陆徵换药,用的天然还是青鸾留下来的那瓶金疮药,不得不说,这药真的很灵,只短短一个早晨,陆徵腿上的伤口就好多了,有些处所都开端结痂了。
来者是青鸾留在这里照顾庇护他的人,名叫卷羽,他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陆少爷,先吃些东西吧。”
王大夫被*拉着,也只能无法地朝陆徵点点头,就直接被拉出了房间。
陆徵发笑道:“你不消在门口守着我,我就到处转转,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说着,就朝驿楼走去。
比及分开那间院子,王大夫才好笑道:“你这谨小慎微的脾气就不能改改?我看这位公子人还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