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雯说的简朴,湘玉却听出了弦外之音,不得不感慨,皇家真是磨练人的地界儿,她这个长姐,发言一贯开朗,有话直说,何曾拐弯抹角过?现在发言也是耐人寻味。
这番话谁家的嫡母肯说?庶女养到嫁人,恐怕别人说嫁的人家不好苛待人坏名声,不管对方的环境如何,听起来繁华也就罢了,又不是亲闺女,谁管你是不是火坑。旁人盯着的也就是家世,内里没人晓得。
儿子婚事能够等,女儿的却不能拖,一眨眼,一个个的奶娃娃都长成了大女人,冯氏操心的日子才真正开端。
当今圣上不重视保养身子,夜夜歌乐不说,还让人炼制丹药,丹药吹嘘甚么延年益寿的丹药都是哄人的,提劲只是长久的,悠长吃会掏空身子。
可见冯氏是至心实意为湘莲筹算,这份心机也可贵,苏鸿良有些动容,说道:“这些年真是难为你,孩子们垂垂大了,婚事都得留意起来,除了我们相看,你托托大嫂,她在都城里毕竟待的久,熟谙的人更多些。”
湘雯笑道:“真是感谢姐姐了,难为还这么挂念着,绿拂。”湘雯唤绿拂过来,绿拂拿出一个银锭子,塞到金桂的手里。
太子府严肃,下人不苟谈笑,湘琪待着有点怕得慌,不如本身家安闲,湘玉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悄声点,快了,中午在这用饭,午后便能归去。”
这些太太们都是知根知底的,往上再追溯一下,没准还是亲戚,这点最好,门当户对,家里的景象问问人就一清二楚,不至于被人蒙骗,冯氏找了一圈,还真让她寻到两三家合适的。
湘雯是苏府的大蜜斯,生了太子的宗子,连下人们都感觉腰杆更硬了。
湘莲懂事知礼,冯氏天然情愿留,至于湘雪,她不是那等狠心的嫡母,即便她心术不正,也做不出坑害庶女之事。
湘琪盯着长姐平平的肚子,如何也肖想不出,内里如何会爬出来一个小娃娃的。
金桂笑呵呵的把银锭子塞到宽袖里:“我就不加叨扰了。”
湘雯瞧了一圈mm们,心道都是半大孩子,也不怕甚,说道:“赵侧妃是一个短长的,能够顺利的生下一个女儿,但是在府里绝无独一的。”
湘雪年纪大到了,说婚事嫁人亦是天经地义,论谁也挑不出理儿来,男人家粗枝大叶,苏鸿良整日忙于内里的公事,没时候细想后宅之事。
天波易谢,寸暑难留,时候荏苒,转眼湘玉已经十三岁了。过年前,湘雯顺利生下一个儿子,母子安然。
等人走后吕氏道:“赵侧妃礼数真是全面,人如何?”
下一代尤推苏重秉,他有着祖父的沉稳和苏老爹的夺目,性子更加不浮不躁,有才有脑筋,合适仕进。
端方是人订的,圣上没理睬这套,给皇孙取了名字,因为从的是黎字,以是取名叫黎昕。在朝堂上提及此事,传闻圣上眉开眼笑,仿佛年青了好几岁。
湘雪和湘莲已经十五岁,婚事应当相看起来了,有结婚早的人家,这个年龄都出嫁了,女儿做女人时的日子最为舒心,冯氏也是想稍稍多留两年。
说话间,赵侧妃的贴身丫环来求见,说是传闻苏侧妃的娘家人来,送了东西过来,还但愿别嫌弃。
金桂每月的月例也都是稀有的,她们侧妃手紧,等闲不赏人,就算是赏人,普通也就是她不喜好的钗子罢了,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