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姨娘的目标就是示好,既然已递了话,剩下的事有太太做主,不是她掺杂的了,虽知太太必定不会让一个青楼女子进府,可她也担忧,这晴芳诗词歌赋俱佳,还晓得男人的心,必定把她比下去,她能在后宅获得老爷看重,不就是因为红袖添香的意趣吗?
本朝重文轻武,诗词更是流行,繁华官宦家的蜜斯,常开诗会,以诗会友,湘玉撑死在当代背过一些诗,穿过来又没苦读过,只是半吊子罢了,她对诗词没甚兴趣,也不勉强本身,苏重秉填鸭式教诲,逼着她背诗,苦哈哈背完以后本身发明,背诵公然有效。
晴芳的丫环小桃出去采买胭脂,身边没可用的人,推开门红漆门唤住了小菊,小菊是花魁坠玉的丫环,晴芳给了小菊一两银子,说置一桌酒菜上来,剩下的赐给她,小菊见有赏钱,忙不迭的去了。
那既然不是姨娘送的,难不成是家里的丫环?或者是内里相好的?想到这,曹姨娘一宿没睡好,缓了缓心境,晌午便过来奉告太太。
曹姨娘要来暖阁抱湘琪,出来一看,两姐妹抬头睡着了,湘琪的脚还搭在湘玉肚子上,这么一看,也来了正院一个多时候了。
柳女先下堂前,经常会安插写诗的功课,也不求她们作的诗多冷傲,通畅工致便可。湘玉坐在冯氏房里写功课,曹姨娘掀帘子出去了,带着湘琪一块儿来,似是有话同冯氏讲。
待人走了,曹姨娘忍不住道:“太太……恐怕没这么简朴。”
苏鸿良前几个月和同僚去了万花楼,苏鸿良很少去吃花酒,去了倒感觉新奇,点了一个叫晴芳的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精通诗词歌赋。家里的曹姨娘诗词也好,可不及晴芳,晴芳荏弱愁闷,见了一次,苏鸿良便上了心。
他晓得也未几,就是这些了,管中窥豹,冯氏已明白个大抵,赏了银子,叮嘱他守密。
赵妈妈道:“可太太也晓得,爷们儿的事,妇人不好插手。”恰是晓得如许,冯氏才难做,男人在内里风骚,最多一句调侃、嘲弄。老太爷老太太远在都城,在身边还能劝止一句,远水不解近渴,离得远,如果以事开口便知是冯氏告状。
恰是因为晓得她性子如此,如果家里的下人,苏鸿良怕是早就和本身提了,看来是内里的。宦海不免对付应酬,上峰送女人也是常事,芳姨娘就是这么被送进府的,她最担忧的,是怕苏鸿良惹上风尘女子或者谁家孀妇。
冯氏亦是迷惑,家里的丫环,决然不敢做这私相授受之事,退一步说,她在苏鸿良纳妾方面并不小器,她晓得自家老爷是个花心的,本身拴不住他,想纳人便纳,归正放在后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还能翻天不成?
这仆人是经常跟着苏鸿良去万花楼的,那日早上便知产生了何事,老爷叮咛他管好嘴,勿要多事,没想到本身不利,竟被太太找了来,太太老爷他谁也获咎不起,衡量下全都说了。
倒不是她八卦,这里并不隔音,曹姨娘和冯氏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冯氏握着赵妈妈的手:“我现在也是心乱如麻,不管如何,这个女子断断是进不得门的,出身品德都不是好的,她若出去,就算我压抑着,也怕后宅祸乱。”
湘玉缓缓展开眼,听到老爹的风骚佳话,实非她所愿呀。她刚穿来时,还做着电视剧那种好梦,找一个埋头又俊美的男人共度平生,可看看自家爹爹,再看看其别人家的后宅,她撤销了这个动机,默念小说电视剧都是哄人的,这几年她要求降到最低,相敬如宾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