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芳和他谈笑风生,也不谈其他,只知他是官,却从未几问一句,苏鸿良给她银子她也不收,只说二人投缘,他在万花楼花的茶水钱已经很多,不能让他再破钞,风尘女子另有如此的襟怀,苏鸿良非常佩服。
曹姨娘眼尖,不过一眼,便瞥见了上面绣着一个芳字。苏家的太太姨娘,可没有哪个闺名里带芳字。
湘玉缓缓展开眼,听到老爹的风骚佳话,实非她所愿呀。她刚穿来时,还做着电视剧那种好梦,找一个埋头又俊美的男人共度平生,可看看自家爹爹,再看看其别人家的后宅,她撤销了这个动机,默念小说电视剧都是哄人的,这几年她要求降到最低,相敬如宾便可。
不出半个时候,便端上来了酒菜,桌上另有一瓶花雕酒,晴芳倒了两杯,酒香芬芳芬,再然后,不知是酒醉还是人醉,二人滚上了床。
湘玉倒不是恶劣不堪,若恶劣反而好管束,她是不在乎,先生台上讲,她也听,只是不当真罢了,一会儿甩甩羊毫,再不然便是趴书桌上不知再想甚么,可拎起来问,却对答如流。
冯氏亦是迷惑,家里的丫环,决然不敢做这私相授受之事,退一步说,她在苏鸿良纳妾方面并不小器,她晓得自家老爷是个花心的,本身拴不住他,想纳人便纳,归正放在后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还能翻天不成?
自那以后,隔三差五他便去万花楼见见晴芳,也不做甚么,就是喝茶谈天,晴芳按摩的伎俩极好,浑身的筋骨都伸展了,纤纤玉指攀上他的背,不由心猿意马。苏鸿良在内里是彬彬有礼的,对晴芳虽上心,有想头,却也没透暴露来,再者这是一个清倌人,和浅显的北里女还分歧,怕不是钱货两讫能处理的。
这仆人是经常跟着苏鸿良去万花楼的,那日早上便知产生了何事,老爷叮咛他管好嘴,勿要多事,没想到本身不利,竟被太太找了来,太太老爷他谁也获咎不起,衡量下全都说了。
赵妈妈道:“可太太也晓得,爷们儿的事,妇人不好插手。”恰是晓得如许,冯氏才难做,男人在内里风骚,最多一句调侃、嘲弄。老太爷老太太远在都城,在身边还能劝止一句,远水不解近渴,离得远,如果以事开口便知是冯氏告状。
苏鸿良是个循规蹈矩的,可再沉着的人,在男女之事上也不免胡涂,看来得暗里探查一番。前院都是苏鸿良的人,嘴都严,可太太板脸问话,他们也怵得慌,不敢扯谎。
柳女先下堂前,经常会安插写诗的功课,也不求她们作的诗多冷傲,通畅工致便可。湘玉坐在冯氏房里写功课,曹姨娘掀帘子出去了,带着湘琪一块儿来,似是有话同冯氏讲。
苏鸿良在衙门,冯氏唤来一个跟在老爷身边服侍的,连唬带吓便说了出来,冯氏安抚她说此事只要二人晓得,对便利和盘托出。
倒不是她八卦,这里并不隔音,曹姨娘和冯氏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还别说,苏老爹真的敢。
冯氏大惊:“你是说让晴芳做外室?他敢?”
古今都一样,教员都爱懂事灵巧的门生,柳氏最重礼,湘雪如许好学好问的门生才入她的眼。自从上了早课,不过数月工夫,湘玉作诗便有板有眼。
待苏鸿良醒后,满室狼籍,二人皆是赤身*,晴芳在一旁小声抽泣。苏鸿良头疼的短长,有些悔意,但见晴芳泪眼婆娑,还说奴家虽是清倌人,未曾破瓜,但不让老爷难堪,此事就当没产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