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晴芳七八日得去衙门口四五次,她一个女流也不好露面,偶然拿着食盒,给一个小孩子几个铜板,让他在衙门口递上去,就说是送给知州大人的,守门的听是给大人的,觉得是家眷送的,忙不迭的呈出来,大人也没说甚么,今后也习觉得常。
采薇哥哥有次见老爷下衙,正都雅见那女人,老爷跟着女人去了一个宅子,他提心吊胆的跟了一起,吓得魂都要没了,内心念着佛祖保佑,遇见了老爷的风骚事,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内心骂mm如何瞎掺杂。
汤嬷嬷拿公主做例子,冯氏喜不自胜,好话一箩筐都顺耳,三公主她是晓得的,结婚前是贵女的典范,结婚后伉俪和顺、多儿多女,让人好生恋慕。
看来冯氏对湘莲却有成见,湘玉缓缓道:“太太我说一句,你怕是不知五姐姐的艰巨,虽说是主子,可府里下人哪个不是看人下菜?前次打发的婆子不就明目张胆欺负主子么?五姐姐思虑全面,也是怕获咎太太,毕竟不是养在太太身边的,天然没我这么随便。我和五姐姐来往的多,她心机最纯善不过了。”
平头百姓也没见过衙门的老爷,底子不知钻进院里的是知州大人,皆被晴芳的话瞒了去,晴芳除了去衙门,平时喜好逛胭脂铺、绸缎庄,去的皆是城里最好的铺子,约莫四五日去一次。
正说着话,湘莲的丫头端了松瓤鹅油卷、金乳酥过来,说是五蜜斯叮嘱送来的,冯氏取了一块,淡淡道:“五女人故意了。”
苏老太太是郡王府的嫡女,手帕交非富即贵,递了话出去,很快便相看好了几个嬷嬷,先是问了问愿不肯意去湖南,有家在都城点头的,给了银子退下去,情愿去的有五六个,苏老太太亲身遴选,选出三个送到了湖南。
湘莲道:“宫里的嬷嬷天然有高傲的本钱,在天子边上待了几十年,服侍的都是宫妃,当然不消在乎一个姨娘。”
三个嬷嬷风尘仆仆,洗沐换衣厥后正院给冯氏存候。在这些人精面前冯氏直话直说:“请了三位嬷嬷来,就是为了教诲教诲我几个不成器的女儿,嬷嬷们别顾虑,该罚就罚,蜜斯们年纪小,恰是需求嬷嬷们训诲的时候,我听老太太直夸,说三个嬷嬷都是再好不过的,我是放了一百个心。”
湘玉身在内宅,也没机遇常出去,让采薇叫哥哥在内里采买的时候,在衙门口常看看,去贩子本就路过衙门,妹子叮嘱用心办差,虽不知蜜斯是为了何,有这露脸的机遇,也是极其用心。
第二日湘莲过来找湘玉咬耳朵,传闻万姨娘拿银裸子给温嬷嬷,温嬷嬷推让不要,万姨娘非常不喜,找韩姨娘闲扯说不过就是一个宫里的下人,比府里的镶了层金边罢了,就目中无人。
话音刚落,湘雪便进了屋来,幸亏没听到他们前面的话,问道:“你们刚在说我甚么?”
如果依着她的脾气,恨不得坐肩舆去大闹一场,内心轻巧轻巧,可一荣俱荣一损皆损,她怕打老鼠伤了玉瓶,扳连一府的名声。
湘莲的嬷嬷是双嬷嬷,服侍过后宫的庄嫔,性子利落,湘雪的温嬷嬷是奉养太妃的,太妃殁后有幸放出宫,家里早没了亲人无牵无挂。
湘玉欠起家,端了一杯茶给湘莲:“好姐姐,你何时这般八卦了,如果被湘雪听到你这么说,该过来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