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莲听着奇特,太太明令说过,不准万姨娘再和娘家人来往,那一家子都是不成器的,没得扳连了苏家,本就不是端庄亲戚,前次一事已经全了情面,老爷愤怒了,也不顾及万姨娘和两个孩子的脸面,只说那家子是烂泥扶不上墙,别再登门。
湘琪已经爬上了榻,趴在榻上搭话:“我每日都在院子外荡秋千,逮蝈蝈,夏天真好,我最不喜好夏季了,只能闷在屋子里。”
湘莲一脸奥秘:“这你就不晓得了,万家人是做买卖的,最懂情面油滑、摆布逢源,略使些手腕,湘雪估计就感觉那是一家子人,得亲记些。再者又投其所好,找来了湘雪想要的孤本,大家都有死穴,下对了药罢了。”
湘玉让人把婢女叫出去,婢女神采有些潮红,像是抱病了,苏府的下人抱病会找城里的大夫诊断,现在大门已经上锁了,可看病首要,湘玉让采薇去冯氏院子里找赵妈妈,赵妈妈去叫了门,小厮听了叮咛,应了一声去内里请大夫。
那可真是雾里看花当局者迷,万姨娘家人感觉女儿进苏府发财了,就用力从她手里抠银子,万姨娘看着风景无穷,可手里的银两到底是有限,连女儿的物件都搭上了,可湘雪如何还和所谓的娘舅那么靠近呢?
湘玉回渌水院后,见湘雪坐在堂屋里喝茶,看她出去笑道:“好几日不见,如何脸又圆了?”
湘莲说:“拎不清呗,我姨娘听过一耳朵,湘玉哭闹着说要返来,万姨娘劝了半天呢。实在也就是她们看不清,勤香院的婆子扯舌,说万家日子过得不错,使奴唤婢的,住着二进的院子,就是跟万姨娘哭穷罢了。”
这可不是小事,为了怕呈现误诊的环境,湘玉让人去敲了冯氏的门,冯氏有些心慌,但也泰然自如的叮咛安排,谨慎起见,又找了城里医术高超的三个大夫诊断,成果都一样,大夫都说婢女得了疟气。
小丫环很难堪,自从之前的过后,二门那的人嘴快心狠,勤香院的差事普通不敢答允,怕惹上事,丫环说怕三蜜斯也受扳连,湘雪横眉瞋目:“你怕甚么?我好歹是主子,他们还不敢不承诺,从内里递东西的多了,查抄一下便可,禁止甚么,你态度倔强些,他们如若不管就告状去太太那,看谁敢拦。”
湘琪说完从袖子里取出半个鸡腿,油乎乎的一大片递给湘玉:“刚太太给我鸡腿吃,我晓得七姐姐返来,就剩下了半只,连奶娘都没瞥见我藏呢,七姐姐你吃。”
曹姨娘说的客气,湘玉忙道:“不费事,我几日没见湘琪也想她,等一会儿我让丫环送她归去。”
疟气?如果湘玉猜的没错,疟气就是疟疾,这是一种很残暴的感抱病,暗藏周期长,恶性疟灭亡率很高,并且这是在医疗并不发财的当代,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能要性命的当代。
婢女点点头:“就是大夫说的这般。”
湘莲又悄悄说了一句:“我传闻万姨娘为了帮她哥哥,连湘雪的一盒子金饰都搭出来了。”
送走了湘莲,又迎来了湘琪,几日不见,小湘琪像是晒黑了一些,曹姨娘带着过来的,她也没进屋,就在院子门口把湘琪一推,笑道:“刚在太太那略坐坐,传闻七蜜斯返来了,湘琪嚷嚷要过来,太太便说去找七姐吧,我这就把她送来了,还得叨扰七蜜斯一番。”
不管嫡庶,端庄娘家只要冯氏娘家,姨娘的家人没在台面上,可大要是一回事,实际又是别的一回事,不止万姨娘,曹姨娘也常常悄悄给娘家送银子送东西,冯氏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惦记家人没错,本技艺里宽广了布施一二,苏府不差那点银子,冯氏也不是心窄的人,决然不会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