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仓促赶来,还带着些许的睡意,先是看了婢女一眼,神采有些游移,蹭过来一些,问婢女:“比来是否先是突然畏寒?四肢发凉,并且身材酸疼?以后又感觉高热难忍?”
不管嫡庶,端庄娘家只要冯氏娘家,姨娘的家人没在台面上,可大要是一回事,实际又是别的一回事,不止万姨娘,曹姨娘也常常悄悄给娘家送银子送东西,冯氏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惦记家人没错,本技艺里宽广了布施一二,苏府不差那点银子,冯氏也不是心窄的人,决然不会难堪。
湘玉难以置信:“湘雪可就拿一盒子值钱金饰,之前没少跟我们提,万姨娘如何拿女儿的东西去弥补?”
湘莲听着奇特,太太明令说过,不准万姨娘再和娘家人来往,那一家子都是不成器的,没得扳连了苏家,本就不是端庄亲戚,前次一事已经全了情面,老爷愤怒了,也不顾及万姨娘和两个孩子的脸面,只说那家子是烂泥扶不上墙,别再登门。
湘莲一脸奥秘:“这你就不晓得了,万家人是做买卖的,最懂情面油滑、摆布逢源,略使些手腕,湘雪估计就感觉那是一家子人,得亲记些。再者又投其所好,找来了湘雪想要的孤本,大家都有死穴,下对了药罢了。”
湘琪说完从袖子里取出半个鸡腿,油乎乎的一大片递给湘玉:“刚太太给我鸡腿吃,我晓得七姐姐返来,就剩下了半只,连奶娘都没瞥见我藏呢,七姐姐你吃。”
婢女点点头:“就是大夫说的这般。”
听到重宇小女人的眼睛亮了亮,吸吸鼻子止住哭声:“真的吗?我要和三哥玩堆沙子。”
湘琪已经爬上了榻,趴在榻上搭话:“我每日都在院子外荡秋千,逮蝈蝈,夏天真好,我最不喜好夏季了,只能闷在屋子里。”
湘莲又悄悄说了一句:“我传闻万姨娘为了帮她哥哥,连湘雪的一盒子金饰都搭出来了。”
大夫像是证明了心中的疑问,点点头,然背工搭在婢女的脉上,眉头越皱越紧,过了一会儿站起家拱手道:“如果鄙人诊断没错的话,这位女人患上了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