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苏氏听了这话固然不舒畅,但也没往内心去,只是劝道:“大嫂,我信赖父亲身有安排,再说,三郎是甚么性子你还不晓得?如果他不肯意父亲也不能逼迫了他去。”
“阿娘!”琼华拉住王氏,“真的不是,你女儿我不是傻子!这中间的启事我也跟你说不清,不可,我去跟阿爹说,你就晓得真假了。”
“可我传闻那金华郡主德行不错,就连皇后娘娘都喜好,说不定……”苏氏说着琼华的好话,惹来廖氏一瞪。
“是吗……”琼华喃喃,想到宁雨柔对苏子笙的交谊,心中莫名不安,转头看向门路两旁。
苏氏是早晓得这大嫂脾气的,说好听点是一根筋,不好听就是凡事不过脑,要不是当初廖家和苏家早早定了娃娃亲,廖氏和她大哥豪情也一向很好,现在还不晓得如何呢。
苏氏听了心中暗骂廖氏不费心,只得笑道:“这我就不晓得了,老天自有安排,我们也只能看着,谁都插手不得。”
“断袖!”王氏惊呼,忍不住捂嘴,她是晓得燕京某些人家会有圈养娈童断袖的癖好,可没想到苏子笙竟会有,想到那清风朗月的模样,王氏是如何也不信的,再三问道:“赤郎肯定?”
“是你阿爹说的,你觉得随便甚么人,阿娘会信赖?”见琼华笑成如许,王氏也晓得另有隐情了,语带不满的道。
既然苏子笙没有那方面的癖好,朱邪赤忱自是没甚么可反对的,他是男人,看的比王氏远,大理寺看着不过是刑部的部属,可积年的刑部侍郎都是从大理寺升上来的,并且都康那事,苏子笙很能够还是那边的人……
“华华,赏菊宴我们不去了。”见女儿一脸镇静,王氏有些不忍的道。
“不肯定,可就算不肯定也不可。”朱邪赤忱点头,将去江南的事大抵说了下,不是他果断,而是这事如何肯定?江南大街冷巷都传这苏三郎流连倌馆,他总不能抓着人问吧?再说,就算劈面问,谁晓得他说的是不是假。
“悔怨?我有甚么好悔怨的,让她进门我才悔怨呢!”廖氏瞪着眼睛,半响又道:“甚么事啊?”
“是他跟你说的?”见琼华点头,王氏按着琼华的脑袋:“他说甚么你就信甚么?万一他骗你呢?不可,我还是感觉不靠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氏也明显想到此,一下软了身子,“这可如何办?”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就是她!”廖氏冷着脸道。
琼华将事情这么一说,朱邪赤忱之前的迷惑也就解释通了,但是……朱邪赤忱看着一脸当真来解释的女儿,想到女儿因着这事专门过来跟他解释,朱邪赤忱内心又感觉酸酸的,蓦地想到燕人的一句话,女大不中留。
“我与你说,三郎他……”苏氏贴在廖氏耳朵旁道。
“见过廖夫人。”琼华心中严峻,只感觉见这廖夫人比宿世那些宫宴朝见还严峻几分,琼华施礼,自认做了个最温婉贤能的神采看向廖氏!
“怪不得……”廖氏心中喃喃,前些日子一贯不睬府里琐事的公爹俄然叮咛,说是三郎年纪不小了,该有个通房了,她兴冲冲的筹办,可没想着全被三郎退了返来,当时另有丫环跟她委曲抱怨说是三郎君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她还觉得自家三郎的眼界高看不上,却没想着,本来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