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瑾无所谓地闲逛动手中的马鞭,反问道:“我伤到你了吗?”
周齐烨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这么多年谁敢在他周齐烨面前如此猖獗?可他转念一想,那天在大街上,张彦瑾说打不是还把他那如同天之宠儿普通的弟弟给打了?
世人皆知张彦瑾是皇上亲身下旨在辎重营做军需录事的, 他这话一出, 竟让一众想要辩驳他,或者看他笑话的人憋得脸红脖子粗,甚么都说不出来。毕竟这是辎重营, 端方可没有端庄的虎帐那么周到, 说到底, 因为辎重来来去去的人太多了,也不存在甚么军事奥妙。
周齐烨嘴角微微抽了抽,不得不说,马蹄子上钉铁,这的确是他闻所未闻的事情。
“马蹄铁?钉在马蹄子上的?那马不得疼死?”
周齐烨并未直接反对张彦瑾,而是摊开手表示张彦瑾看四周的监军和兵士们,淡淡道:“张录事,并非是本长史不承诺,实在是你这设法过分于异想天开,大师都没有传闻过,战马是此次西征中的关头地点,不能任由你华侈啊。”
只见马鞭精准无误地打在监军脚下,辎重营的地盘夯实,却愣是被张彦瑾一马鞭下去打出了深深的印子。
他这句话一出,一片哗然。
这一次他父亲把他调到辎重营来担负长史,是想要让他再次在皇上面前揭示他的才气的,他可不能把这件事办砸了!
周齐烨心底清楚,他固然是监军长史,掌管这辎重营大大小小的事情,可如果这辎重营真闹出甚么事情了,不管对错,他这个监军长史都是要担任务的。
周齐烨脸上挤出一丝淡淡的哂笑道:“张录事,你说你要给战马的马蹄上钉马蹄铁,你伤害军马本长史拦住你,你竟然还抬出陛下来压本长长史,你觉得辎重营是甚么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