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修竹种这东西,在他看来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找找兴趣儿。这东西种出来,你说它好吃吧,也就那么回事,酸不酸甜不甜的,多少果子不比它好吃?还非得花那么多精力去鼓捣,那不是吃饱了撑的是甚么?
齐伯昆挥动手仿佛就要带杜锦宁分开。
但是……总感受那里不对劲。
齐伯昆立即吹胡子瞪眼:“我儿子是司农官,我又不是!再说,谁规定从都城返来的就得晓得如何种这玩意儿?哪个像你似的,年纪悄悄就看破尘凡,整天的栽花种草,玩物丧志?”
听到“礼部”两个字,杜锦宁就豁然了。
俩老头儿都愣住了。
“你你……你个老不死的!”袁修竹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齐伯昆,要走你走,别拉着别人。”说着竟然换了一副神采,非常慈眉善目地对杜锦宁笑道,“我但是你们书院的先生呢,孩子你把我这草莓的病治好了,先生我在书院里就多多关照你。”
这病得比那甚么草莓都重!
两个长幼孩儿想来是惯常吵嘴的,吵了一会儿,面红脖子粗的,转眼又和好了,推心置要地相互安抚起来。
“嘿,你为国为民,那你不在都城里做你的吏部尚书,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干甚么?”
花木工他倒是请了几个,从二两涨到了十两银子。可别人一听是从外洋弄返来的东西、袁老先生还当宝贝普通,特地买了个温泉庄子养着。即便看出是甚么病,可哪敢治啊?万一人家得的是外洋的甚么奇怪病,本身不但没治好,反而治坏了,那岂不是要性命?
“呃!”袁修竹被噎了一下,不得不耐着性子问道,“你种它干吗?二十两银子可够你上书院一年的学费了。你不要银子,要这玩意儿干吗?”
齐伯昆看着那草莓,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懂,我连这玩意是如何种的都不晓得,如何晓得它为何会变成如许?”
幸亏有了“温泉”这脱口而出的莽撞,她警省了很多,及时紧闭了嘴巴,这才没有露馅。
“你儿子不是司农官吗?你如何啥都不懂?亏你还是从都城里返来的呢,一点见地都没有。”袁修竹非常绝望。
“滚犊子!”袁修竹将他的手从肩膀上甩下来,看向杜锦宁,“看你说得头头是道的,我临时信赖你。那你说说看,如何治?”
杜锦宁这才得了表示的机遇:“这是白//粉病,易感染。”
他差点就被这孩子给绕出来了。
“咦,你把这东西弄过来种了?”齐伯昆看着这矮矮的植物,惊奇地问道。
“我这草莓,找了好几个有经历的花木工来看,都看不出甚么来。我当时给他们开了价,谁如果把这病治好,我就给他二十两。”袁修竹道。
“看你这说的斩钉截铁的模样,说的仿佛真的似的。”袁修竹有些不大信赖,问道,“那你倒说说,这甚么白//粉病是如何一回事?你如何晓得它是白//粉病?”
如果杜锦宁是个大族少爷,他还能了解这孩子的挑选。恰好他是个穷小子,穷得连饭都吃不饱的那种。食不裹腹衣不蔽体,还想着风花雪月,这不是有病么?
他想了想,顿时发笑:“嘿,你这孩子,我都差点被你说晕了。你这梦做得倒挺好,可惜它是个白日梦。”
齐伯昆这么一说,袁修竹就明白他的意义了。